“你算什么年若若。”官之砚站在她面前,慵懒地环起双臂,一脸不屑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寄养在官家,无亲无故的小甭女,如果没有官家的庇护,你以为自己可以过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吗别傻了你。”
小脸上血色全失,樱花似的小嘴紧抿着,有些受伤的眸光,直直地瞅着他。
“我要你,用不着你同意,就算你不愿意那又怎样现在你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在我手心里捏着,我高兴你就能好好活着,说难听点,你就是苟且偷生,如果你惹火了我,要捏死你,我有的是法子。”
他眯眼,似笑非笑,眼底露出冷虐的眸光,一字一字地说:“小丫头,你最好搞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别想跟我玩花样,也少不自量力!”
紧紧地握着拳,她因他的话语激动地用力呼吸,胸口起伏,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有多厉害:“我并没有把那晚你和表少爷说的话告诉别人……”她的守口如瓶,难道就换来这样的下场吗
“我知道,所以才给你奖赏。”
奖赏是指让她继续苟且偷生……还苟且得风光吗她年若若何德何能,哪里消受得起如此殊荣
“我还未成年。”她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才遗憾没能直接给她冠上“官太太”的名号。
“我……”还妄想着向他表明自己有意让贤的立场,可话还未说清楚,就被脸色越来越不好的男人用力扯进怀中!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年若若,我要不要你用不着你同意。”他箍住她纤细的腰,声色俱厉道:“你最好学乖一点,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
看看、看看!这就是众人口中软弱的砚少爷,那些人的眼睛都被屎糊了吗
忍字头上一把刀,年若若觉得自己忍得好辛苦,可是话说回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甭女,除了忍耐,还能怎样
夜静更深,一弯月牙儿挂在天际,四楼卧室里,宽大的床上,睡着同床异梦的两个男女。
娇小的人儿紧张侧卧在颀长男人的身边,尽量将身子朝床沿边的位置挪移,生怕会触及到虎须,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在此之前,她在浴室里躲了半天,听到他就寝的声响,才蹑手蹑脚地出来。
小心翼翼地刚爬,就被毫无睡意地躺在枕上,正默然无言地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男人吓得一头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呯”声。
“唔。”她吓得一把捂住嘴巴,没发出一点声音,等再手忙脚乱、一脸惊魂未定的爬回床沿后,四目相对,男人的脸色似乎变得很奇怪。
“睡觉!”扔出两个字,他翻过身不再理她,只有宽阔的肩膀在可疑地抖动。
地毯虽然很厚实,但还是跌得有点疼,年若若捂着b,畏畏缩缩地躺下。
她想着官之砚应该对她没什么兴趣吧跟她订婚,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了一点把柄,干脆丢个项圈套住她就近管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话说回来,像他这捉摸不透的两面人,万一兽性大发,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么说,她岂不是得天天都得提心吊胆,连个好觉也睡不成了
真是可恶!慢慢地折磨她不让她好过,还不如当初被他掐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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