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萌的身体轻颤着,她的脸色昏暗苍白。
“你没事吧?不愿想就不要想了,可以告一段落了。”小正太抬手摸摸她的脸,触手竟然是一脸的冷汗或者泪水。
“怎么能不想?他那小小的身体冰冷冰冷的,几乎没有一丝生机,那漂亮的眼睛,被人翻开眼皮都成了白色的,他们抱走了他,送往医院;
然后,我妈妈就披头散发地哭着跑过来了,她抱着我痛哭,看我没有事,回过神竟然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哭着说:‘你这个闯祸的丫头啊,知道闯了多大的祸端?
那是个被人当成宝贝疙瘩一般宠着的孩子,他要是有个闪失,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你比他大几岁,指靠着你好好地照顾他,带他玩,你怎么能把他带到这里啊?刚刚过了一年的安稳日子,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消停啊!’
我当时也很担心,可是又疲弱无力,妈妈就把我背回了家。
他一直住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家里所有打杂的人,看到我都是冷冷的,大家连说话都不大声了,走路也没精打采,大家都知道,他要是走了,这大院里的很多人,就要失去安稳的生活了。
过了几天,他的老爷回来了,他很悲伤地看着我,说:
‘我一辈子存了善心善念,从不曾想到,会主动地把你这样的灾星给送到孙儿的身边,他要是这样睡着不醒,这一家子的日子还能过不?你这是要生生地夺了我的老命!’
我妈妈哭着跪下求他不要和我计较,想想法子,再尽力。
他无语半晌,最终叹口气摆摆手说:
‘香山寺里的住持是我的朋友,你们母女俩就去那里给他祈福吧,你给寺里做素斋布施给香客,让大家烧香的时候,给个善念;你女儿的毛笔字写得不错,让她在那里抄写经文,给清儿积点福份;暂时就这样安排。’
后来,我和妈妈就在香山寺里住下了,我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跪在蒲团上抄写经文,想着去年刚刚见他的时候,他是怎么样一笔一划地教我写毛笔字;
想着和他一起上学,一起说笑,一起争水果吃的快乐时光;
我很虔诚,记得他说过学会的东西要用,我抄了经文,就努力地一字一句的背了,写着背着哭着,我想佛祖如果能听得到我的话,我情愿用我命来换他的命,只求他醒过来。
后来,这样过了三个月,他老爷过来了,不知道和我妈说了什么,我妈告诉我,那孩子被救了过来,只是他的爸爸已经把他接走了,送到更好的大医院去治疗了,我们可以走了。
我真的很想再见见他,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落脚到那里?
因为我一直都记得,他爸爸接走他的那座城市就是那里,现在想来,也很可笑,茫茫人海,走散的人,就像撒到河里的鱼苗,瞬息不见,怎么可能再遇到?
不过,不再遇到,也很好,我就是个灾星,遇到了,也无法带给他好运的。
后来,我妈妈带着我出了香山寺,又到过好几个地方,找到了要找的人,就安下了家,然后,就一切如常了。”
……
“小萌,这件事情里,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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