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们家民哲从政、清哲从商,这根基也够稳了,倒是你从小就如同不羁的野马,貌似温顺,其实最是固执己见了;
我老了,过去管不了你,现在更是管不到,你这样说,我们心里有个底,一切按你说的来好了。”
小正太那神色间顿时如同佛光普照一般,消散了心底那缕隐忧,对他如同小时候一样地撒娇:“老爷,我最听你的话了,小时候在洛阳的时候,我有多乖巧,你还不知道?这辈子我可能就那些年过得最快乐,嘿嘿,当然,结了婚之后,会更加的快乐的。”
众人当即被他这话搞得哄堂大笑。
他赶紧给老爸斟酒端上,递过去:“爸,你就是太严肃了,你看看,老爷明明就没有生气,还笑得这么开心,一家人嘛,在一起就是热热闹闹的,端着家长的架势,吃个家宴也像开会,让后辈怎么敢亲近,看看,老爷做得多好。”
他这番话一落,那些正襟危坐的长辈都不由面面相觑地看看,果然,这架势是有点像开会,当即都不自然地放松了一些,笑得有些尴尬。
宋耀祖接过酒杯,不知道怎么接儿子的话,一时愣了。
“爸!你可不要嫉妒我和老爷的亲昵,和你说心里话,我需要很大的勇气,有时候,我这勇气终于鼓起来了,反而忘了要说的话是什么了;
这样的循环着,咱们俩就有些隔阂了,其实,天下父子血脉相连,这些都是我敬你才会生出怯意和生分的,咱们父子俩,干了这杯酒,您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小正太说着笑容满面地和老爸碰杯,仰头干下。
宋耀祖看看周围那些笑得温和的长辈,无奈地说:
“我哪里敢和你计较了,咱们俩这么多年,你这儿子什么时候比我这老子都牛!”
众人当即笑得更加的和乐。
小正太很耐心、很乖巧地轮着给各位长辈敬酒,大家看最有权威的长辈,和最有资格的老爸都让他拿下了,当即都很买他的帐,这酒很顺利地过了一遍,他就借口尿遁,偷偷地溜走了。
随意地转了一圈,就到了廖小萌她们那一桌,死皮赖脸地和宁纤柔换了位子,大刺刺地坐在女眷这桌吃着,帮着廖小萌夹菜挡酒,护花使者做得很到位。
……
那边春子正和宋清哲一起,在司仪的带领下,一桌一桌地敬酒,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得有些抽搐了,可是,依然得努力地撑着。
以前,她总觉得新娘子最漂亮的这一天,也是最累的一天,不过,她们脸上的那些甜蜜的笑容应该会让这种疲累变成一种甜蜜的折磨和记忆,女孩子盼了一辈子,不就是等待着这样的万众瞩目的时刻吗?
虽然她有这样的认知,而且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轮到了她的头上,她才知道这种快乐是需要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做基础的,否则,真的不啻于一桩酷刑。
宋家的婚礼比普通人家的婚礼更累,虽然少了很多插科打诨闹热闹的朋友,但是虚伪的礼节特别多,既然她打算巩固自己在宋氏财团里的位置,她当然没有道理去放过这难得一遇的机会,加上性子使然,所以,她只是在最初有些放不开,很快就能抛开了新娘子的羞涩,挺着笑容和疲累跟在宋清哲的身后,让心藏疑虑、冷眼旁观的人看个够。
她一向自律意识极强,做事务求尽善尽美。
此刻,为了时刻给人留下柔婉和气的笑容,她连就餐的时候,也是背脊紧绷,保持在戒备的状态。
那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西点,卖相极好,让她空空的腹胃更觉难耐,尤其是,她跟前的这碟。
外形如同玫瑰花瓣,上边的橙色甜果酱颜色晶亮通透,隐隐的有覆盆子和荔枝的香味传来,诱惑得她口水津津,可是,她依然要做出淑女的姿态,捻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取过一块送到嘴里,生怕弄乱了唇色。
入口滑腻,舌尖上的味蕾竟然空前的活跃,她在吃上一向是不吝成本的,可是,这块小点心依然让她有瞬间的惊艳感。
她仔细地打量着精致的小玩意儿,感叹着这上边厨师花费的心思。
宋清哲留意到她的目光,凑近她的耳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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