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哲寒了脸,坐起身体:“三儿,我这怎么挑破离间了?
事实就在哪里摆着;
过年你跟着她一起回去见她妈妈,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她爸爸在你到她家之后,就带着年货找到洛阳咱爷爷奶奶的住处,主动粘上我们家认亲;
老人家看你和小萌挺投和的,他又是打着小萌的名义过去了,就没有驳了他的面子,还回了丰厚谢礼;
谁成想,人家压根儿就是拉我们家垫背的,你们刚离开洛阳,接连下了十天左右的大雪,愣是把一座桥给冻塌了,那座桥就是他主管的招标方案,真相是他现在的这个老婆的小舅子用一个空壳子的公司中了标,下边的建筑单位,转了两三道手续,最终承建的是一家根本就不具备建桥资质的县级施工队;
出事儿是早晚的,他本身想着自己今年年底就该退二线了,这桥撑上个一年半载的总可以了,何曾想大桥合拢使用了不上半年,就出来这样的祸事,有死有伤的好几条人命;
他老婆找到我们花言巧语地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只说是受人蒙蔽之类的,总之,咱爷爷耳根子软,看她哭得可怜巴巴的,就给熟人打了电话,问了一些情况;
下层的那些小官吏,天生的都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他老婆早就宣扬了我们两家是亲家,于是就迎合着说了些很轻的罪行,最终,抓了几个包工头和那监理处置了,结束了这场风波;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事情下架还不到两三个月,他就因为各种贪污受贿的案子事发,被停职查办了,这事儿闹得大了,奶奶无奈才过来做出这样的补救措施。”
小正太听后气得一拍沙发坐起来:“还有这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别说我和他女儿还没有结婚,就是结婚了,小萌要不要认他都是个问题,他怎么能这样趋炎附势地跟爷爷奶奶找事儿?
真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官场蛀虫!
自己无情无义地抛弃了小萌母女俩,现在竟然让小萌用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来给他买单,要小萌牺牲感情来救他,这种为国不忠,治家无情,寡廉鲜耻到没有原则和底线的男人,救他做什么!”
宋清哲看他气得成了那样子,正要劝阻,忽然扭头往一边看去,笑笑地招呼说:“小萌,你睡醒了?”
小正太一扭头看着慌乱地走出来的廖小萌,看看她身后虚掩着的房门,各种不齿她行为的念头顿时翻腾起来,他霎时阴沉着脸,眼睛闭上深深吸了口气说:
“我正有事情要问你,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廖小萌点点头。
“这么说你很清楚了?”小正太问。
“我问了表姐夫,大致和你二哥刚刚说的话一致。”廖小萌脸色惨淡,站在那里拘谨地看着他。
“你偷听了多久了?不会是听到我骂了你爸爸,才站了出来吧?”小正太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听的时间足够长了,言语有些刻薄起来。
“我——我只是饿醒了,并不想偷听什么的。”廖小萌的手紧张地捏着短裙的下角,小心地看了一眼小正太,垂下了眼睫毛。
小正太看看她那说话毫无底气的模样,忽然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她明明足够世故和精明,却总是做出一副懵懂迷惑的嘴脸,引他同情。
就说年底回洛阳,他压根儿就没有说起过家里的事情,更没有把爷爷曾经的职位和家世给她透露过半点,怎么她爸爸就知道了,而且那么快就能去攀附到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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