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院落里的枫树,红悠的照在电梯的墙壁上。一点一点的接近楼层,她的心情也跟着慢慢攀升起来。
电梯铃响了一下,十五楼到了,迈出电梯顺着走廊到了餐厅。视线急快的在餐厅里搜寻了一遍,还没等她找到叶景的身影就有侍者走上前来询问:“请问是夏花钥小姐么”。
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侍者一眼,心里不禁暗叹现在连服务员眼色都这么快了,比那电脑扫描仪还神了去。她点了点头,侍者彬彬有礼的为她引路:“您这边请”。
花钥跟在侍者身后,叶景远远的看见她就朝着她这里挥手,那一幕她真有一种错觉感,仿佛那个向她挥手的女孩像只能在梦里出现一样,明媚的光线从叶景身后照进来,衬的她脸上的线条柔美无比,连笑意都容进了这一份美好中。
她的妹妹回来了。
花钥在叶景的对面做了下来,侍者恭敬的询问她想要喝些什么,还没等她开口叶景已经先她一步为她点了杯果汁。然后把餐饮单递还给侍者,笑着看向花钥:“姐姐不会生气我擅作主张给姐姐点这个吧”。
“怎么会,你还记得我喜欢喝那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叶景俏皮的嘟起嘴,说道:“姐姐这意思是以为我忘了不成”。
“没有,只是我太高兴了”,花钥赶紧说道,叶景突然这么一个转变让她觉得有点不真实,快的好像刚刚自己还在波涛汹涌的暴风雨里挣扎,忽然一个大浪打过,眼前瞬间变得海阔天空,一帆风顺,刚刚的那场风雨纯属她自己的空想似的。而且眼前的她真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每一次叶景的变化都让她太过惊讶,转变大的让她有点转不过弯来。上次见面,那个据她与千里之外的叶景,那个对她恨如骨髓的叶景,那个发誓要让她偿还一切的叶景,现在似乎已经荡然无存,还是凭空消失。一切不真实的像泡沫,每一段的经历,每一次的疼痛她都像在做梦一般,不管在梦里疼过千百次还是哭过千百会,醒来了一切如初,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叶景还是她的叶景,还是她的那个妹妹不管怎么样,这样已经很好,好的让她足以满足的怀抱这一切归于尘土,尘埃落定了。
即使得不到足够的救赎,只要能得到她的原谅与接受,这足以比什么都要重要。
“那姐姐是怪我以前的不懂事让姐姐难过了么”,叶景的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像每一个无理取闹后的孩子委屈的想要一个简单的安慰。而这个宽慰的话只有她才能给的,她让她失去的太多,最改守护在她身旁,照顾着这个让自己百般梦回也放不下的妹妹。
“哪有,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是姐姐错的太多了,才一直让叶景受委屈,对不起”。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叶景激动的笑起来,连手都不自觉的握着花钥的手。叶景的手很纤细,只是手心有着细小的手茧,这细小的触碰让她心疼的想落泪,这么多年在没有高学历的情况下她一定吃了很多苦,这又让她对她多了一份歉意。她回握着叶景细小的掌心,微微一笑,淡淡的温热一直在她们的掌心指间传递开来,徘徊,酝酿,最后成为不可磨灭的痕迹。那一份温热从她的指间直直传递进她的心间,让她感觉到了真实的存在。
她从不曾想过她们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坐在这样的地方好好的闲话家常,哪怕是在梦里,她做过千百次的梦,每一次她都会被惊醒,都会在梦里看见她质问着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离开,为什么都不管他们。为什么要让爸受苦,为什么,为什么???
每一次的质问都让她无话可答,她想要辩解什么却发不出声来,只是悲哀的看着她,让后看着叶景疯狂的跑过来掐着她的脖子,说恨她一生一世,永不原谅。
每一次的哭醒,她都害怕真的有那么一天,真的害怕她对她的恨之入骨,永生永世不再原谅。
而今天的一切是她不敢也不曾想象到的。
“叶景??今天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呢”,花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话刚说完之间叶景的脸上微微一红,委婉一笑,那笑意蕴藏无限的幸福与满足,在花钥心里却剜成一地的碎花。耳边无意识的回荡起尹阳承的那一句话:花钥,我要结婚了,和叶景。
一半的心像被放进了冷冻室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而另一半还留在另外一个空间里,着无虚实。没有一颗完整的心的人怎堪是完整的。
花钥微微扬起唇角,抬起桌上的果汁喝了口。脸上依然是淡定无限,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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