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深思她已脱口而出:“那你还跟我回家?!”
蒋闻涛没作声。
象一道灵光突地当头劈下,双庆忽然敏锐而骇异地想到一个可能,这可能如此的令她难以置信,以至于她不能不向他求证:“你奔我哥去的?”
蒋闻涛还是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难怪。
双庆只觉一阵冰凉。
难怪会那么诚恳地说服自己家人让哥哥来上海。
难怪会那么周到的介绍工作又大方地分出一半住处。
难怪会把哥哥从头到脚地好好收拾过。
又难怪会在听歌的时候用那样温柔的眼神,凝视他。
以前也不是没有隐隐约约觉得他对哥哥未免太好了,但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爱屋及乌。双庆对自己曾经那么自作多情而倍觉羞怒,一时下不来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蒋闻涛!你不觉得荒谬?!追一个女人追到一半跑去改追她哥哥?!”
蒋闻涛讶异地看她。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他虽然好风度地没说出口,但聪明如双庆,自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双庆,我什么时候追过你?
双庆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说错话了。但蒋闻涛这种欲言又止的反应实在让她既狼狈又火大,索性使出女人蛮不讲理的小性子来:“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误导过我!”
蒋闻涛垂眼,暗暗叹口气。
他并不想同双庆撕破脸皮。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双喜的妹妹,同她闹翻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增加日后他追求双喜的难度。其实双庆这个女孩聪明也讲道理,只是现在一时下不来台才使使性子,他有把握让她冷静下来。
他轻咳一声,说:“双庆,我很抱歉。”
蒋闻涛的声音充满低沉的磁性,配合他十足诚恳的眼神,怎么看都是绝对的由心而发。双庆目不转睛看他一会儿,眼眶忽然一红,慢慢坐倒在椅上。
这是一个微妙的身体信号,表示她至少已不那么暴怒。
于是蒋闻涛适时地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体贴地说:“先喝点水。”放到她面前时还想说不定双庆会泼辣地把这水泼在他脸上,如果真这样那也罢了,让她出出气又有何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但双庆的情绪显然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失控。她紧咬着嘴唇,好半天才低声问了一句:“我哥他知道吗?”
“……不知道。”蒋闻涛苦笑,特特地加上一句:“我现在还是暗恋呢。真是,一把年纪了,象个小毛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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