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华宇斐一摇扇子,面上飘过一丝尴尬,说实在的,以前这个小表妹的确经常被她口头“欺负”,有一次还真的气得晕了过去。
不过也就是从那天之后,这个小妹变得口齿伶俐,性子也不似从前柔和,倒多了七分冷清,若不是她再三“调戏”成了习惯,恐怕都懒得搭理她。
而冷子雅从小与她们两人相识,熟悉起来却也只是这几年间的事。在她印象中,只隐约记得从前的华羽衡总是跟在华宇斐身后,默默无闻的。然而现在看来,却不像那么一回事。华羽衡虽然并不多说话,总是冷冷淡淡的,和华宇斐关系虽好,却是很独立的性子。
“好了,今天把我们都叫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哎,子雅,真叫人伤心啊,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们吗?你怎么跟我的小表妹越来越像了?”
冷子雅无奈地摇头:“华宇斐,见好就收吧……”
描金的扇子摇了摇,又刷的一声合上,华宇斐探身蹭到好友身边:“子雅,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去考科举?”
“你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弃劝我去考科举?”
“可是你家也只有你一个女儿而已,你不去考难道要你家两个小弟去考么?”华宇斐缩回头,慢慢恢复了正经样子:“你当真不愿出仕?”
“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羽衡赚的钱足够供得起我们家三辈子了。”冷子雅冲对面的年轻女子笑了笑:“何必非要去考科举?”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学那小男儿的样子,偏偏不肯出仕?”华宇斐叹了一句,却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华羽衡不经意地撇了撇嘴角,实在无奈得紧。小男儿、大女子,这就是她现在所处的世界了。说实在的,所附身的人因为与表姐笑闹,一时气不过而咽气这样的奇事,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相比起来,因为躲避学生会长“加入学生会”的拼命邀约而撞车这样的死法大概还算是比较拿得上台面的了。
只是这个世界未免太“颠倒”,不仅是女子主外,男子主内,甚至连诞育子嗣这样的事都是男子的“分内之事”。而在她的两个小侍第一次因为“行精期”的问题向他告过假后,她终于打定主意做好她的“沁郡王”,虽然有些对不起这具身体的母亲,至少这是一个衣食无忧的美差。
幸好这身子原先的主人懦弱的性子使得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相熟的人,父亲早逝,母亲身为女皇唯一的妹妹,更是忙得顾不上照顾她。她原以为自己是不得宠的世女,谁知在她来到这里两年后,这具身体满“十二岁”的那一年,母亲却忽然与她商量娶慕容世家的长子作为续弦,她才知道,这个母亲对她的重视,只是她一直以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
“这年头真是颠倒了,女人家不肯出仕,男人却在外抛头露面的乱来……唉……”
华羽衡无奈地摇头,对这位大小姐实在是没有办法:“等你主事了再来管我们俩的闲事吧,再嘀嘀咕咕地念叨下去就让你付账去了。”
“啊,可别,我的钱是用来讨好维珍的,不是拿来让你们糟蹋的啊……”华宇斐连忙摆手,一脸无赖地拒绝:“再说我说的是实话,对桌说得比我起劲多了,你们听不到么?”
华羽衡白了她一眼,没错,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的二表姐,更是这个国家的储君,未来的女皇。而她口中的“维珍”,赫然是京中最当红的小倌。
虽然她知道这个女人跟“昏庸、好色”没有一点关系,也实在撑不住她这样聒噪,干脆伸手丢下一锭银子:“我出去转转,等你们讨论完了男女问题再回来。”
“行,咱们不说就是了。”见她当真起身,华宇斐连忙拦了下来,却挡不住对桌的几个女子的声音传过来。
“他的生意还真不错呢?”
“那是自然,谁知道他卖的除了糕点还有什么呢?”
“哎,听说他家的玫瑰糕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不过那些有家有室的女人也不敢去买,生怕被家里的夫郎听到了闹起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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