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着容温云这两个月多来总是格外安静,心里便觉得七上八下地没有着落。她身边一向不喜欢带着小厮,因此进了厢房便自行摸索着要将火烛点亮。
暖红的烛光燃起来,才猛然惊觉流苏装点的杏色纱帐里竟坐了一个人影。衣衫轻薄的少年直直看着她,正是往日里熟悉到叫她分辨不出的两张容貌之一。
少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面容,也不知怎么,就红了眼圈,轻轻咬了咬唇:“奴才……伺候王爷……”
“这是谁的主意?”
她的声音稳稳地听不出波澜,少年见她并无怒色,眼里的慌乱不由散去一些,指尖挑着解开了衣襟上的盘扣,微微站起身来。
“我叫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猛然爆发的怒火让站着的少年茫然失措地跪了下来,杏目里蕴出泪水,仰起脸来看着她,似是不明白为何她忽然间变了脸。
他直挺挺地跪着,衣衫尚未掩好,自荐枕席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然而若是无人安排,这一向管理严格的知还院厢房,又怎么会容得这个衣衫半解的少年躺着。华羽衡气怒交加,不由一脚踢在他膝上:“给我说清楚!”
见眉目柔美的少年依旧是沉默着,不由得想起屋中的那人,她知道那人心里的苦,所以千般百般地护着他,从来也不敢逼得太急,由着他一点一点地绕出走出心里的那道墙,不忍心他有一点难过,即使再久也愿意等候。
如今倒好,他前一刻还半是撒娇地窝在她怀里,后一刻便能够口口声声不舒服,把她赶来这厢房,见识这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这样的作为,叫她怎么不寒心。
“听风是吧,我倒是小看了你,”手里一直捏着的玉石猛地砸下,溅起了一地碎屑:“你若是不说清楚,休怪我对你们兄弟不讲情面。”
地上跪着的少年猛地一缩,惶恐地磕下头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请王爷不要迁怒听雨。”
“好!好得很!”
“是奴才鬼迷了心窍,妄想攀上枝头,才去求了王君成全……”
华羽衡捏紧了手指,浑然不在意他额上已经被碎玉磕出了口子,夺目的红色细细地涌成几道,生出几分叫人心惊的感觉。
“华风,把他给我拖下去关进地窖,任何人都不许惊动!”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侍卫立刻出现,道一句“属下遵命”,便不见了人影。
成全,这便是他的成全么?宁可守着他残缺的世界,也不肯和她一起努力,走到携手的一天?
温云啊温云,你便是这样回应我的情意么?
……
这个……这个……
华羽衡童鞋……桑感了……rz……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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