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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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钱!你真富!”戚小沐羡慕极了,“我没储钱罐,有也没钱存。”

        “嗯……我有两个,一个小猪的,一个小猴的,我把小猪的给你,这样你就能存钱啦!”傅卉舒拉起戚小沐的小手来看看,皱眉:“这么脏!指甲里头都有泥啦!”

        “我去洗洗。”

        “等会再洗。”傅卉舒牵着戚小沐走进教室,给老师要个指甲钳,一点一点的认认真真的帮戚小沐剪指甲,一边剪一边说:“我妈说,指甲长了就得剪,要不不卫生,我给你剪剪,你就卫生啦!”

        “噢!”

        一根指头剪一分钟,十根指头剪了十分钟,戚小沐坐在傅卉舒身边,老老实实的任人摆布,偶尔的傅卉舒剪到她的肉了,她也不说疼,生怕一说疼傅卉舒就不给她剪了。

        “剪完了!”傅卉舒擦擦脑门上的汗,颇有成就感的说:“可以去洗手啦!走,洗手去!”

        等洗完了手,戚小沐抬起两只小手来正反瞧瞧,也非常有成就感:“我卫生啦!”

        卉舒帮自己剪了指甲,得给她点奖励,戚小沐想到自己要干了好事,妈妈常常亲自己一下当奖励,于是她凑到傅卉舒的脸蛋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奖给你的!”

        傅卉舒擦擦脸蛋上的口水,回亲了戚小沐一下,算是礼尚往来,之后咯咯笑,戚小沐陪着傅卉舒一起笑,她也学着傅卉舒擦擦脸蛋,小手上的水沾了一脸。

        接下来的一个月,戚小沐打着要惩罚杜松的招牌,天天和他打弹珠,赢了钱就存到傅卉舒送她的储钱罐里,不知不觉的,她的小储钱罐里也有六七块钱了,要挣钱好让爸爸去送礼的事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现在就怕父母抢她的钱,在傅卉舒的指点下,她把储钱罐藏到了床底下的鞋盒里,一般情况下大人还真是找不到。

        戚小沐和杜松打弹珠的时候,傅卉舒一般会以裁判的身份站在一边审视。有时候傅卉舒也会跟杜松玩上几次,但不管是谁跟杜松玩,输的总是杜松,高智商们的动手能力一般都低,没办法。

        小孩子之间并没什么大仇大恨,三个孩子在一起玩的时间长了,傅卉舒对杜松也就没太大成见了,杜松也总算在幼儿园的生涯中交到了两个朋友——以输钱的代价。

        三个孩子的确是玩到一起去了,但身为母亲的马静同志却焦虑了,杜松的零花钱没的太快了!以前给他一块钱,他一个礼拜也不准能花出一分去,这下好了,给他一块钱,他三四天就能花完!也没见他买什么小玩意,那钱都跑去哪儿了?

        那年代的钱特别实在,普通工薪阶层的工资一个月也就百十块,商品定价基本都精确到分,一毛五能买个大西瓜,一块五能买一斤多猪肉,杜松的钱没的这么快,是个当家长的都得急。

        钱去哪儿了?在马静的逼问下,杜松说了实话,钱都让戚小沐和傅卉舒赚去了。

        小小年纪就赌博,这还了得!马静怒了,扭着日渐粗壮的腰就找戚小沐和傅卉舒家里去了。

        ☆、第6章

        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小冷风吹的树叶子哗啦啦作响。

        在树叶的伴奏下,在李清芳家里,在圆桌会议上,马静对李清芳和冯燕表示了愤慨,表达了强烈谴责。

        马静一腔怒火,上来就指责冯燕和李清芳:“你们得管好小沐和卉舒,小小年纪怎么能赌博呢!还是女孩子!现在就会赌博,长大以后还了得?真了不得!还是女孩子!”

        李静芳跟马静是同事,不愿为了孩子之间的一点小事跟她撕破脸,暂时忍着不说话。

        冯燕可是护犊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都是小孩,小沐和卉舒比杜松还小一岁,智商也没你们家杜松高,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怎么能光说小沐和卉舒呢?”

        “是你们家小沐先勾着杜松玩的赌博,玩一次五分钱,我不是计较这点钱,也不是说他们不能玩溜溜弹儿,可这种玩法不健康,孩子变相赌博,责任全在大人!你这位当老师的,不会连这点理儿都不懂吧?孩子懂什么?孩子都是跟着大人学的!”

        “呀!杜松说我们家小沐勾着他玩就真是我们家小沐勾着他玩了?我还说是你们家杜松先勾着我们家小沐玩的呢!您这位当医生的,连辩证法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只听一面之词,简直有辱马克思!都是娘生的爹养的,都是放嘴里怕化了拿手里怕掉了,你心疼你们家杜松,我还心疼我们家小沐和卉舒呢!好端端的两个姑娘,幼儿园的老师没一个不夸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赌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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