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沐!你他妈别拿着刀子冲我晃!”徐则林吓的腿软。
“看你这点胆子!没出息!”砍头是挺吓人,好吧好吧,等考完立刻就向卉舒如实告密吧!戚小沐坚定的下了决心,一,先利用赚来的钱去贿赂傅卉舒;二,对她发誓坚决不再隐瞒任何事;三,掉几颗金豆子诉诉苦以让她心软。贿赂为主真心为辅,苦肉计贯穿始末,在这个有着优良的腐败传统的人治社会,卉舒同志应该能把死刑改判为死缓。
可惜,上春的天气变化大,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不等傅卉舒给她判死缓,她先让自己身陷囹圄,一头钻入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无底洞。
☆、第36章
从天津到广州,短短的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戚小沐一行人去了六七个考点。
考试之余,老八届带着戚小沐和徐则林游遍了这些城市。这些考点他来过许多次,熟悉的跟在自己家里转一样。几个人吃香的喝辣的,玩的很痛快。
也是,有那些个财神跟供土地爷似的供着他们,吃喝住行都不用他们掏钱,想玩不痛快都很难。何况这些财神家里都挺阔,俗称富二代,他们本身就很会消费,买东西只认名牌不看质量,通常花起钱来不长眼,他们自己都不长眼,戚小沐几个就更不客气了。
在天津和郑州,老八届为他的财神爷共考了四场,戚小沐和徐则林没有替考,各自考了两场当练兵。在天津考完后,在老八届的带领下几个人南下至广州,考完广美,又重新北上,直达南京。
南京这个六朝古都,带着历史的厚重,也带着历史的伤疤。从灵谷寺到明孝陵,一个又一个的古迹述说着它曾有过的辉煌,但是再到大屠杀纪念馆看一看,心却不由自主的痛了。1937年12月13日——这段惨痛的过往成了无数国人最不愿,最不敢揭开的一页。
那道伤疤,看似好了,一碰却哗哗淌血,终了,才会发现,这道疤,好不了,不管走过多少年,不管经历几代人,这道疤就在那里,永远都愈合不了。
戚小沐和徐则林从纪念馆溜达一圈出来,压抑的大眼瞪小眼,整整半个小时,俩人没能缓过劲来。
戚小沐说:“以后再也不来这个纪念馆了,不是我不爱国,实在是心脏受不了!要小命了!”
徐则林说:“小沐,我向你学习!他妈的小日本!我恨他们一辈子!再也不来了!要老命了!”
戚小沐和徐则林在这里第一次为财神爷出力卖命。替考前他们都很紧张,紧张的掌心直冒汗,连走道儿都有顺拐的倾向,第一回干这种事,紧张很正常。
老八届宽慰他们:“你们放松点,放松点,越放松越没事,越紧张越出事。怕什么呀?要被逮住,你们就往监考老师怀里塞钱,看看能不能通融,要是不能通融,你们把画板什么的全扔下,撒丫子往外跑,只要人跑出来,就一点事也没有。这年月的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监考老师也不傻,较真对他们没好处,他们知道敢替考的胆子都不小,要是被学生记了仇,他们倒是有性命之忧——青少年犯罪率可是越来越高的!这跟在公交车上有人看到小偷偷钱包但会当成没看见是一个道理,没几个人会傻呼呼的指着小偷高喊‘他偷你钱包啦’对不对?放心吧,就算逮住了也只是作废一场考试,不会深究到底,我都考这么多年了,相信我没错的!”
戚小沐和徐则林对望一眼,好吧,还是很紧张。
不管如何紧张,考试时间一到,他们都得进考场。戚小沐和徐则林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排队进去的时候,监考老师拿着准考证和身份/证验明正身,徐则林身板小,太像小孩,没人怀疑他是替考的,老师打眼一扫就让他进门了。轮到戚小沐了,老师看她一眼,再看伪造的身份证一眼,眉毛开始往上皱,戚小沐担心的不行,担心到极点,两边的腮帮子打开了哆嗦,为掩饰哆嗦,她咧开嘴,朝着监考老师做出了一副笑模样。
可能她的笑是带着魔力的,监考老师一看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把身份/证还给她,示意她进考场,戚小沐总算松开了一口气。
考题很简单,上午速写“考场内的一角”和素描头像写生,戚小沐和徐则林都是提前半个小时交卷出场。下午水粉静物写生,他们同样提前半个小时就画完了,水粉一时干不了,需要吹干,他们拿着自备的吹风机吹试卷,戚小沐暗中观察其他考生的动向,有的正警惕的看小抄;有的正谨慎的偷偷临摹前边的考生画出的香蕉;有的把水洒到了试卷上弄的考卷一团糟;有的趁老师不注意迅速换卷,换卷的那两个同学显然排练过,速度快的跟火箭似的。可惜换卷先生的水平不过是中等,画出的玻璃杯子都没反光,找人换卷也不说找个水平高点的,戚小沐同情了那位财神大半天。
两个监考老师只管站着小声聊天,偶尔说一声:“看小抄的把小抄收起来,否则就按作弊处理了。你们考试不容易,真被抓住是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别玩火自焚,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都给我收起来!”然后继续聊天。
戚小沐挺乐,她就喜欢这样有人性的老师,在内心深处深刻的表达了对南京老师们的敬意。再观察一遍,一个考场50多个人,她和徐则林画的最好,俩人一边头对头的用吹风机吹画,一边悄悄打个的手势,意思是说“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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