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届拍拍她的肩,劝:“你现在不能想这么多想这么远。哥是过来人,十七八岁的感情,没个定数,说变就变,你现在觉得离开她不能活,两三年一下去,你就知道不管谁离开谁都能活。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事做好,让自己长出息。不管卉舒喜不喜欢你,反正,她绝对不可能喜欢一个窝囊废,你说是不是?”
戚小沐踩踩自己的影子,嘴角一咂:“死人找墓地,活人奔小康,我是得长出息。”
“这就对啦!走,哥给你买个风筝,带你放风筝去。”
放风筝的人最关心的是什么?天上飞的,和手里握的。
美丽的蝴蝶在蓝蓝的天上飘动着,戚小沐握着线轴,远远的望着它。
她的世界被这只风筝充满了,她觉得她就像那只蝴蝶,在无际的空中飞啊飞,不管飞到哪里,心却总是向着手中的线。
有线的蝴蝶,才叫风筝。
她不知道傅卉舒愿不愿意拿起这根线,也不知道傅卉舒愿不愿意握住这根线,她多想问问傅卉舒,我愿意当蝴蝶,你愿意当线么?
她多想问问她,你和我,能实现一只风筝的小小梦想么?
游过淡淡的薄云,风筝随着风往西边移,西方的那一片残阳剩霞,就像残羹冷炙般不招人待见,面对这黯然销魂的奇景,她情不自禁的学着蛤蟆大叫了三声——呱、呱、呱。
☆、第39章
近两个月的艺考结束了,专业生们陆陆续续返回了学校,一边等待专业通知,一边准备文化课复习。
寂静了一个春的七班,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戚小沐徐则林和老八届也该回去复习功课了,早晨四点半,天还透着黑,三个人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在车上,戚小沐一再思量见了傅卉舒要说些什么,她对着小镜子做出各种表情,顽皮的,平静的,潇洒的,深情的,试图在各种表情里挑选出最具诱惑力的一种。
在家里,傅卉舒一再的看钟表,算着戚小沐现在到了哪儿,什么时候到,她散开头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试图表达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秒针,分针,时针,兢兢业业的墨守成规;大脑,心情,思绪,阴晴不定的起伏不静。
日头走到正中央,列车准时到站。
走出车站,戚小沐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买了一款手机,选了一张包装纸,自己包装好,接着回家向父母报平安,然后急火火的去找傅卉舒。
熟悉的人,熟悉的香。门里门外,两两相望。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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