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如何设计才能俘获他们的钱包。一旦有了想法他们就动手设计动手制作,再放到戚金贵的店里去卖,看看能否卖出去,起先的一个月,除了戚小沐的铁画卖出过一副,常娥和徐则林的都没人理,后来渐渐好转,在11月11号光棍节那天,戚金贵店里来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顾客,顾客眼睛一扫,瞄准了一副《骏马图》的铁画和一对带着中国元素的耳环,铁画和耳环是戚小沐常娥徐则林三个人用了大半个月的工夫一起合力完成的,顾客显然很中意。
戚金贵逮住机会极力向顾客推荐他孙女和孙女的同学,顾客相信戚金贵的为人,也相信戚小沐的学校招牌,再一听说他们三人都是蔡玉泉的得意门生,他赏玩了一会儿,就买走了。这对戚小沐他们来说无疑是个鼓励,三人这才真正体会到无论什么样设计都不同于纯艺,纯艺可以搞个性,设计却需要合作,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三人决定从此以后不管设计什么,都要商量着来。
他们一改往日的懒散,调动起全身细胞,全都扎进了广博的知识海洋,不停的看书,不停的练手艺,不停的思考,不停的揣摩。从九月中旬定下目标的那一刻起,到寒假前夕,整个大四的上半学期,他们就是在这种不停的学习之中度过的。
天道酬勤。一般情况下,只要肯付出,总会有回报。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的专业全部飞跃上了一个新台阶,他们的作品在各大高校联合举办的设计大赛中获了奖,有了些许知名度,在人生履历上添了光彩的一笔。他们有灵性有悟性,原本就很好的专业技能再加上刻苦用功,几人的手上功夫突飞猛进,自卖出了一副铁画和一对耳环之后,三人又一起搞出不少小东西,有项链,有铜盘,也有巴掌大的小铁画,没想到全部卖了出去,戚金贵直呼不可思议。
戚小沐和常娥研究技法的时候,傅卉舒和史诗不会打扰她们,学医的功课比学艺的多,为了梦想为了前途,傅卉舒和史诗从来不敢把功课落下,看书学习的同时她们也得练手艺,比如缝合。有人说评价一个外科医生是好是坏的标准之一就是看他的缝合技术怎么样,缝合技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这项基本功她们必须反复的练。戚小沐和常娥通常研究到大半夜,傅卉舒和史诗也通常学习到大半夜,两队人马互不打扰,各学各的,只有累了想放松了,才凑到一起说笑一番,或者做顿好吃的,补补脑子。
跟以前的夜夜笙歌相比,戚小沐和傅卉舒床上运动的次数明显减少,不是不想运动,实在是怕一运动隔天就起不了床。而且傅卉舒用脑太多,戚小沐不止用脑,砸铁砸铜的还会消耗体力,脑子和身体的双重使用,让她一挨枕头就睡,俩人也没有太多精力再去搞床上运动。单纯的相拥而眠有时会比激烈的鱼水之欢更让人感到温暖,两人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暖暖的拥抱。为了健康着想,每隔两三天傅卉舒会拉着戚小沐去晨跑,跑上二三十分钟,出一身汗,冲个澡,神清气爽,一整天都会有个好心情。
当然,一旦精力有余,她们还是会尽兴的滚滚床单的,相爱的人哪能光搞柏拉图?柏拉图太伤神伤身,做一场透彻的爱,调一场兴奋的情,才是保养爱情的三九胃泰。
常娥和史诗的关系毫无进展,晚上还是隔着被子抱着睡,拉小手的频率还是低的很,亲小嘴想都别想。但她们对彼此的了解和对彼此的关心却显而易见的拉高了一个档次。常娥累了,史诗会帮她捏捏肩,史诗累了,常娥会帮她洗洗衣服,虽然吵嘴的情况时有发生,而这时的吵嘴已经渐变成了打情骂俏,俩人对此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挑破,她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关系,纠结里带着甜,郁闷里带着蜜,挺愁的慌,也挺喜得慌,总之,五味陈杂,一言难尽。
寒假前的一个周末,市里有个比较大的画展,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和史诗去画展溜达了一圈,看完画展又一块儿逛了逛街,路过发廊,常娥史诗去给头发做保养,戚小沐和傅卉舒去菜市场买菜。
路上,戚小沐问:“卉舒,你觉得仙子跟史诗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不好说,我看她们俩可能还得再暧昧上一阵子。”
“暧昧都是日字旁,这俩字就是个欠扁的太阳!老尼曾经深受其害呀!”戚小沐朝着头顶的太阳撇撇嘴,说:“仙子和史诗真能磨叽,明明互相喜欢,就是谁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暧昧有害健康,有什么好玩的?暧昧是狼爱情是羊,磨叽久了心神一疲,狼早晚能把羊吃喽,只要一表白,狼也跑了,羊也保了,两全其美,多好呢!”
“皇帝不急太监急,”傅卉舒饶有经验的说:“人啊,都是考上秀才盼当官,欲无止境。都想捡大的挑好的,知道珍惜眼前人的没几个,这种感情磨叽磨叽好,越磨叽越知道珍惜。”
“这话不对,地在人种,事在人为,感情这事跟磨叽没什么因果关系。多少感情就是因为磨叽才错过的,史诗跟王灵就是个例子,磨叽久了,感情变了,再重新拾起来也不是当初那个味儿了,然后就这么分手了。就算没错过,磨叽个五六十年,人都快进棺材了,再知道珍惜也没用了,”戚小沐鼻子里一哼气:“我就不磨叽,我照样知道珍惜,毛/主席作证,我真荣耀!”
“论吹牛皮没谁比得过戚小沐,论忤窝子更没谁比得过戚小沐,这真是造物主的罪过。”傅卉舒弹弹她的耳钉:“女人,实事求是一点不会驾崩,真的!”
“你看你,就不能说点让我听了以后觉着销魂的话,你这个毛病不好,需要修改修改。”
“你想听什么销魂的话?难不成你想让我深情款款的对你说,小沐——”傅卉舒秋波一送:“弱水三千,人家只饮你这一瓢。”
“弱水三千光摁着我一瓢饮算不得本事,要是我,我就对你说,卉舒——”戚小沐媚眼一翻:“弱水三千,人家只嫖你这一个。”
“摁着一个嫖就叫本事了?”傅卉舒不屑:“你要真有本事,就对我说卉舒,弱水三千,我只瞟你一个。”
“呀!这个难度实在比较高!”戚小沐一边说一边瞟了路边的美女一眼,瞟完了又解释:“咱们长的这对眼珠子就是风尘,见到美人就爱乱瞟,一点不听大脑的话,从良之路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我来个难度低的,”傅卉舒绷着脸运运气,朝着她的脚面狠狠一跺:“弱水三千我只踩你一个!踩死你!”
☆、第78章
又放寒假了,对即将毕业又不打算考研的大四生来说,这个寒假,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假期了。
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没有再去考前班代课,而是聚集到了戚金贵的工作间,在老爷子的指点下继续练手艺。关于制作铁画的技法他们已经熟练掌握,但还没有熟练到戚金贵的程度,他们如今要做的,是要在熟练的基础上更加熟练。
三个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戚金贵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对几个孩子说:“我开了二十多年的店,结交了一把老主顾,咱们这个店能维持至今,就是指着这些老主顾往外掏银子。这些老主顾都是明白人,眼珠子刁钻的很,你干的活儿地道不地道,有没有往里头掺水,他们一眼就能瞧出来。你干的活儿要是好,他们就会把你往外推荐给他们的朋友,这么一层又一层的往外推荐,才有了咱们这个店的今天。你们仨做的东西要能让这些老主顾相中,要能让他们对你们称赞有加,别的我不敢说,三五年内买辆好点的轿子开开准没问题。你们现在有本事,但本事还不到火候,也别贪这贪那的贪太多,别一会儿想搞铁画一会儿想搞景泰蓝的,搞了那么多玩意儿,什么都会做做,就是没个精的,有用吗?我看没用。卉舒她们要当大夫的,不是还得分个骨科眼科的吗?有几个大夫是不管碰到什么病都能治的?那些什么……专家,啊,不也是分成什么眼科专家脑瘤专家的吗?我可没听说过全能专家。咱们这一行当也是分的细,铁画首饰景泰蓝,随便拿出一样都够你学上大半辈子。一个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会,逮住一个点,先把这个点啃透,再慢慢往外扩,这才是正事。等抽个空我把你们介绍给那些老主顾,让他们先对你们有个印象,等你们练到火候了,把自己做的东西往他们眼前一放,人家自然就信服了。先把老客人笼络住,再往外吸引新客人,骑着驴找驴,这就是咱们这个店的根本。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不能?”
“明白爷爷,”戚小沐说:“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先跟你学手艺,先征服那群老家伙,等我们仨先在铁画上站稳了脚,再搞些首饰什么的小花样,对不对?”
“对,对,我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戚金贵摸摸山羊胡:“我唠叨了那么多,你两句话就说的差不多了。我倒不是让你们光跟着我学铁画,小蛾子喜欢捣鼓首饰,小徐喜欢捣鼓铜,既然喜欢就继续捣鼓。但是要有根主线,就跟吃饭要有主食一样。咱们是指着铁画立脚的,铁画就是主线。先把骨头架子竖起来,再往上添血添肉,这样才能站的稳当。小蛾子小徐,你们俩能明白不能?”
常娥和徐则林点头表示明白,常娥问:“爷爷,怎么才能让手艺一日千里的往上飙?”
“你这丫头,净想美事,”戚金贵将手边的茶碗微微一端,说:“饭是一口口的吃的,咱们要的是真功夫,不踏踏实实的干,练不出来。你们现在的手艺比半年前强多啦,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是打小学铁画,小沐也是打小学铁画,我在20出头的时候做的铁画都没小沐做的好。一代人比一代人强,我看了高兴!你看我现在比你们做的熟,手比你们的巧,这都是时间琢出来的。你们都是块料,是块料就得慢慢敲打,才能琢出真品,别着急嘛,我老头子都不急,你急什么?这几年我做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玉泉给我捣鼓的图样,玉泉厉害,咱们这店当年多亏了玉泉打广告才能搞出名堂来。你们能当人家的徒弟是你们的福气,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多跟着他学学保准没错。玉泉说想让你们在年后先去大公司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做的,他这想法挺好,你们是得多看看,首饰锻铜我教不了你们,你们得去外头跟人家学。这两年你们就多看多练,看得多了练得好了,不用你找财,财它自己个儿就会来找你。别一个劲的想着走捷径。”
常娥挨了批评,不再想着让手艺一日千里的飙了,塌□子老老实实的干了。寒假期间,常娥只回家呆了一周,大年初四就返回,跟戚小沐和徐则林一起在戚金贵的工作间挥汗练习。
有蔡玉泉的引导和戚金贵的指点,戚小沐三人的设计水平和制作技法在寒假又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戚金贵看了欣慰,蔡玉泉看了欢喜,两位长辈主动为他们开路,戚金贵借着做寿的由头把他们介绍给了一些老主顾老朋友,蔡玉泉则是送给了他们一些国外金属工艺品的图样和参考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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