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不懂,这年月就流行伪文艺,”戚小沐给石榴浇着水说:“我养花,你悲春,我劳动,你文艺,到头来我活的健健康康,你活的愁眉苦脸。——这句话也挺文艺吧?”
傅卉舒和史诗同时朝着戚小沐和常娥的屁股踢了一脚。
七月初的一个周末,戚小沐和傅卉舒去超市买东西,半道儿上俩人一人买了一双黄油油的虎爪拖鞋趿拉着走,一下子引来了回头率——看鞋的。人被拖鞋抢了风头,俩人郁闷的不行,再看回头率竟是如此之高,又得意的不行,这种的心情真是矛盾的不行。
来到超市戚小沐推着小车跟着傅卉舒转,俩人有说有笑的挑了浴巾挑卫生巾,日常用品买了不少。
买护肤品的时候,戚小沐摸起一瓶雅思兰黛抗皱保湿霜,瞅两眼,蔑视地说:“我看这些高级护肤品都高级到牌子和玻璃瓶上了,里头那滩雪花膏还没大宝好使。”
“你可真好意思呱唧着嘴皮说这种话,大宝好使你怎么不用大宝?我买的那些护肤品你可没少往你这张‘娇臀’上抹。”傅卉舒捏捏戚小沐的脸蛋,嗤地笑了一声。
戚小沐圆圆的鼓起小嘴抗议:“这是脸,不是臀!”
“呀!你不说我真不知道这原来不是臀,”傅卉舒拍着她的屁股打趣:“难道这不是脸?”
“哼,你就会耍弄我,我懒得跟你计较!”戚小沐弯腰趴到购物车上,说:“卉舒,高三我刚发觉喜欢你那会儿做过一个梦,当时一睁眼就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傅卉舒觑着眼看她,明知她又要犯贫,嘴上还是顺着她的心意问:“什么梦?”
“深刻的梦!”戚小沐摸摸下巴,一脸深沉之色:“我梦见雍容华贵的王母娘娘相中我了,摁着我穷追不舍。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娘娘,我这人没什么原则,风往哪儿吹我往哪儿倒,要是我心里头没人,您这种大美人冲我一吹风,我指准就往你怀里倒了。可惜啊,我心里有人。那人会千斤坠,把我这颗心坠的死沉死沉的。我起先想把她拨拉走,就是拨拉不动,也想拿刀子把她给劈喽,她又连着心口,一刀下去心脏哗哗的淌血。后来我想开了,她爱在心口坠着就坠着吧,有她坠着我踏实,一踏实了我就觉着自个儿是个大活人。王母娘娘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深情款款地称赞我真是一个高尚的人伟大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上人,然后就含着满心的爱意和遗憾飘走了。卉舒卉舒,我说的那个会千斤坠的就是你,你看我对你的爱是多么深刻呀!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个屁!”傅卉舒拿眼角瞟她:“这位女同志,见天满嘴跑火车你就不嫌累?随地撒尿撒多了也得换个姿势不是?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梦是瞎编的?”
“我可没瞎编,信不信由你。”
戚小沐确实没瞎编,起码没全瞎编,至少傅卉舒一直在她心尖上玩千斤坠是真的。傅卉舒知道她是以编造“梦”的方式来表达她那颗红火火的小心脏,但也知道对待戚小沐这种爱得瑟的顽劣儿童必须得多批评多教育着点,否则她很容易蹬着鼻子上脸。于是就说:“小沐同学,你要真梦见王母娘娘,你干的第一件事准是先跟人家套近乎再跟人家合个影最后弄的满世界都知道人家对你青睐有加,还没合影还没得瑟呢就先什么‘语重心长’的拒绝人家,这可不是戚小沐能干出来的事,梦里的戚小沐也不可能干出来。”
戚小沐一下蔫儿了:“老尼真讨厌你如此知我心!”
“阿弥陀佛!”
过会儿,戚小沐问:“卉舒卉舒,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人?”
傅卉舒不假思索的说:“长的像费雯丽,身材像麦当娜,做事像希拉里,说话像奥普拉,举止像赫本,学识像居里夫人。”
戚小沐仰头大笑三声:“原来你说的是我!”
“你能不能快点割腕去?”
“抱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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