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的手被对方一把打开,她直愣愣看了看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抬头看看女儿布满恐惧的双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站直了身子,轻轻拍落站在衣角的呕吐物,居高临下俯视着女儿,眼中依然是不变的悲悯与怜爱。
“宝贝儿,就算你不认我我也还是你的妈妈,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她的声音清澈舒卷,又参杂着若有似无的落寞和冷意。“可是没有妈妈你会被人欺负的,这个世界很大,冬天很冷,没有我你该怎么办?谁会给你准备下一顿早餐?”
女人向前微微俯身,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手里提着菜刀人头。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即使沾满血腥也依然是,要来么?”
女孩向后小小挪动了一步。
母亲点了点头,表情里带着三分预料之中三分无可奈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妈妈知道了,不会逼你做自己不喜欢的选择。”她勉强挤露出一个近乎温婉的笑容,似安慰,又似离别。
“可我还是不能容忍有人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让你受苦,所以你不要怪妈妈好么,一下子就好,一点都不痛的。”
长发披散在女人的额前,遮住她的眼,看不见的眼角有泪痕划过。
她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举起了菜刀。
作者有话要说:
、晚间九点半
“小苏小苏,醒醒。”
迷糊中,苏茉感到有人在摇自己的肩膀。她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小苏你做恶梦了?刚才看你浑身都在颤抖。”对方关切的说。
说话的男人是编辑部的同事,来到华城报社两年多了,算起来也是她这个刚大学毕业不久,才工作半年的新人的前辈。平日里脾气很好,对他们这些新人也颇为照顾,今晚凑巧被安排和自己一起加班。
苏茉坐直身体,揉揉惺忪的睡眼。背后潮湿寒凉,冷汗不自觉间已濡湿了衣衫。
刚才梦见什么来着,她有些想不起来了,但脑海中依稀残存着毛骨悚然的感觉。人们常说每个人在睡梦中都会做无数个梦,其中大多数都会被遗忘,少数映像深刻的也会在醒来后一小时内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说没有不做梦的人,只有被遗忘的梦。
她懵懵懂懂跟贺廉搭话,唠叨一些工作上的事,比如稿子要快点改完,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可以回家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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