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在我在。”穿酒保服的小伙子清脆应道,匆匆忙忙拨开人群探出脑袋,一溜烟钻到他面前,理理歪斜的帽子,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瞧上去很机灵。
“你给我算算今天晚上的损失,家具酒类还有客人流失费用,全部记到他账上!”许老板吹胡子瞪眼食指直指阿和鼻尖。
“冤枉啊,我只是无辜被牵连的路人哎,我也是受害者的说。”阿和很委屈,瘪瘪嘴脑袋一垂样子别提多可怜“事情的由头是蹲墙角的那位仁兄,打砸抢烧……啊还没来得及烧,是这边摸样看上去很凶残的五个陌生人干的。关我毛事,我只是中途劝架不幸被连累的路人甲。”
“呵,你还有理了。没有你暗中捣鬼寻常人能找到我这儿么?”对方冷哼一声,说这句话时刻意走近年轻人,压低音量,在他身侧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分贝说。
“嘿……”阿和不置可否贼贼一笑,像个偷腥被发现耍无赖的小贼。
“我不管你要做些什么,但记住别连累到我。”他擦过阿和,背起手缓缓踱步前行,目光严苛的扫过在场每个人。在看到阿和背后的苏茉时微微一愣,脚步也明显顿了一拍。
“咦,好久没见你带她一起来玩了。前段时间吵架了?”
什么意思?苏茉心头泛起疑惑,这不是他们初次见面么,就算加上昨天下午记不清的偶遇充其量也不过区区两次。怎么听酒吧老板的话好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
她抬头看看挡在身前的年轻人,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徐老板并没有太在意两人的反应,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最后在那帮小混混面前停下,像脾气暴躁的法官审视嫌疑犯那样,从头到脚恶狠狠打量着领头人,突然间一把揪住他衣领,用力拽到离脸极近的距离。
“就是你们这帮混蛋砸我店的吗?!”
“这,这……误会,误会而已。”光头男脑门渗出一层虚汗,努力挤压满脸肥肉堆出个赔罪的笑,全没了平日里欺横霸市的摸样。
开玩笑,那么多保镖在后面撑场面,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货色,人数还是己方的三倍多,硬抗上还不只有抱头挨打的份。
老板眼神森冷瞪视他们,嘴唇抿成一道刻板生硬的直线,不发一语。直看得一群欺压别人欺压惯了的流氓混混心里发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僵在原地心脏敲鼓似的七上八下。
他们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切圆捏扁全凭大菜师傅的心情。
四周被保安围得水泄不通,连撒丫子逃跑都没有门路。
过了半响,男人松开揪着衣领的手。失去兴趣般转身不再看他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随后摘下墨镜用袖子擦了擦,轻描淡写对手下人吩咐。
“撵出去。”
短短一句话,让五个小混混如蒙大赦。脚步飞快向门口奔去生怕对方改变主意,被推搡出酒吧时嘴上还不忘嘟哝些“您大人有大量”“财源滚滚”之类奉承话。
“你们也下去吧,过半小时再叫人来打扫一下。”他摆摆手。
保镖们心领神会四散退去,片刻工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被称为三子的小伙计笑嘻嘻冲阿和做个鬼脸,跟在人群后头打算离去,却被雇主从后面一把抓住领襟,提兔子似的拽了回来。
“你等一下,还有事找你做。”
屋内一下子变得空旷很多,音乐在老板搀和进来前就被关掉了。现在只剩六人的酒吧安安静静,除了店主外的五人谁都不敢先说话。
满地玻璃残渣和破破烂烂的吧台在静默中显得格外刺眼,桌上的酒瓶七歪八倒,很多都在刚才的冲突中被砸得粉碎。酒液从裂口中溢出流淌到地板上,和地面的残骸酒水汇聚为一体,在红棕色的木材表面印出暗色的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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