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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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房内的女孩却在听到他话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抑制的恐惧和深寒顺着脊椎爬满了身体每个角落,触电似的全身毛孔骤然张开,脚步因此而顿住。

        贺廉?!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死了两个月前的一场车祸中,葬礼举办过尸骨也火花干净了。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连熟人都称不上,为什么偏偏会选择来找上自己,又在这样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出现在自家门前?

        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一如屋外的雨势渐长,榔头似的一拳一拳砸在门上,震得金属边框战栗抖动,承受不住重击“哐啷啷”一阵悲鸣。女孩眼瞅着铝合金质地防盗门板面在铁拳连续的狂轰烂炸下向内凹陷变形,锁芯部位突出,仿佛是遇到高温熔化般,蛇一样扭曲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恐慌,几乎是狂奔着朝门的反方向倒退。

        咯噔……

        苏茉停止了后退的步伐,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一阵坚硬的触感传来,身体碰撞到背后的写字台,与写字台相连接的是一整面带窗户的外墙。此时她已退到房间的最深处,回头朝后望去,只有一面白蒙蒙看不清外景的窗户,雨水顺着玻璃纹理千丝万缕滑下,湿气站在表面像镀了一层磨砂。

        苏茉扭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大门上,悄悄举起了桌上的台灯。她不想坐以待毙,不想不明不白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独自死在家中,即使明知连金属都能扭断的怪物怎么可能会被一盏台灯伤害到,但她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得罪过你吗!”她鼓足勇气冲门口叫嚣道,台灯紧紧攒在手中,满手心都是滑腻的冷汗。

        “我只是想把加班费还给你,这样你就会放我离开去见妻子了吧。”门口的声音依然温吞软糯,很有教养甚至染上了点读书人的迂腐,就如同他斯斯文文的声音般,贺廉不紧不慢敲着门,只是配合上那种怪物般的力道反差格外骇人。

        “什么加班费,我不知道!你要见老婆就去……”

        砰!

        身后的玻璃窗应声而碎,碎片四散飞溅,落在女孩身边的地毯上。还在挥舞手脚情绪激动的苏茉呆愣愣看着一地碎屑,没反应过来就被从窗外伸进来一只湿冷的手牢牢抓住肩膀,猛然发力提起,拖拽着她整个人向窗外摔去。

        这可是三楼!跌下去不死也会残废的。

        女孩长大了嘴巴,想大声惊呼,却被飕飕冷风灌入鼻腔喉咙,发不出声音。失重感让她觉得心脏像猫抓似的发痒,危机骤升,她本能的抄起手中台灯朝后砸去。还没砸中目标就被身后人腾出的另一只手接住。

        “是我。”

        身上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传来,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稳稳接住了她,却那样坚实可靠。当低沉熟悉的话音涌进耳膜,苏茉只觉得鼻子酸酸涨涨,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见到家长,强忍的辛酸一如破堤而出的洪水,顿时倾泻而出。

        阿和站在二楼空调散热箱上,轻轻拍了下怀中女孩的脑袋,吐吐舌头说“眼泪先打住,我们还没有逃离危险呐,后面那家伙我可摆不平,想哭的话撑过十二点再说。”

        他提起苏茉向下跳去,动作矫捷如猫,轻盈落地连水花都没溅起。苏茉所在小区一楼都带有独立的院落,此时他们正站在院落中央,周围还有几盆被雨打蔫了的盆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也算是非法入室吧。可阿和压根没管那么多,将怀中女孩放在地上,拉着她便往庭院上锁的铁门处跑去。

        经过铁门时,阿和只用指尖在锁芯上轻轻一划,门很轻的发出“嘶啦”一声,便自动向外弹开。苏茉有些好奇的看向身边人,前天晚上在失控的出租车里他也做过同样的动作,原本紧缩着的车门在一碰之下轻而易举被打开。这家伙到底是干啥的?不会以前是职业开锁师吧。

        但对方显然没有理会自己心中的疑惑,情况危急,他拉着苏茉一路向前急速奔跑,不多时便拐进了她每天上下班毕竟的巷道。

        阿和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铜质古币,中间方形开口处绑了根灰溜溜的线绳。他把线绳另一端提在手心里,让钱币受重力作用自然垂落,悬挂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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