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些放心了,他还是从前的那个陆尔嵘,她大可以不羞愧、不感慨地拒绝。
然而,当陆尔嵘说出那句话时,她怔忡,心房微麻。
其实,她明白,只是想装作不明白。她不去想那些怪异,只当自己不懂。
那所谓的爱情,其实牵涉了众多。
可云尝过爱情的毒,知道它的后劲。绝不是初时的一瞬心动,就可以将感情延续到老。
她不过是一个太平凡的女人,实在承受不了,那再次心动之后的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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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德在医院住了几天,又被查出有血压高的毛病,虽是不满整天躺在床上,但李嫂苦求之下,便乖乖地又在医院静养。
因此李记变成了可云主持大局,她每日开店营业,关门后再去看望李正德,忙碌的没有心思再想其他。
这一天她让可能儿看着店,自己准备去码头上验一验新进的货。
走到半路,原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一下子变了脸,下起雨来。
可云出门时并没有带伞,只好就近躲在屋檐下,期盼着雨快些停。
淅沥的雨让行走在雨中的人都有些朦胧,像是罩在毛玻璃里,只透出淡淡柔和的色彩。
可云的衣衫被淋的半湿,沾在身上,曲线毕露,偶尔有风吹来,她被吹的发冷,打了几个喷嚏。
雨中出现淡青的身影,虽是撑了伞,看不清面容,但其人立于雨中,却有些清雅韵味,让可云多看了几眼。没曾想,那身影越来越近,直到走至她跟前,才收了伞,伞下人有着一双清润的眼,温和而笑,身形单薄。
“舒先生……”可云笑着唤道。
舒尔觉的眼帘垂了垂,嘴角上翘的弧度加深,“你还是叫我尔觉吧。”
屋檐的滴水冰冷冷的坠落在可云头顶,可云惊跳,但地方狭小,裙摆又湿透了黏在小腿上,她一跳不成,险险摔倒,舒尔觉上前一步,可云便跌入他的怀中。
可云一下子羞窘到,连忙倒退,倚在墙上,完全没想起,之前正是觉得墙体潮湿且微脏而不敢靠上去,因而她后背一抵上,就懊恼了,后背全湿,狼狈之极。
她不自在的顺了顺头发,问道:“舒先生是要去哪?”她还是不习惯叫他尔觉,似乎太过亲密。
舒尔觉的笑容有些暖意,轻松的蒸发了她的不自在,“我去东街呢,你去哪里?”
等她答道:“我去码头验货。”他举了举手中的伞,温淡提议,“一起吗?反正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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