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望着对自己鬼吼的马罗,半天反应不过来。
“哎,我说你……”马罗被刘清气得直翻白眼,也没时间研究刘清是不是中了邪,抢过刘清手里的标书就往楼上跑。
马罗匆匆来,一通咆哮后满腔怒火的走了,刘清这才意识到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自卑的人难免会对外界产生恐惧,因此容易把自己封闭起来,逃脱这种恐惧,于是自卑的人往往自闭。刘清从小就自卑也自闭,这样的人自然是很少有什么朋友。
大学毕业,工作对于智商情商都有点硬伤的刘清来说更是问题,技能没有,能力欠缺。很多时候都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缺乏生存能力。
最后做起了行政工作,就是给人打杂,看人脸色,工作内容不难,难的是刘清不会与人相处,却还心高气傲受不得气,于是工作时有时无,一晃三年,当年的同学结婚的结婚,发展事业的发展事业,只有刘清,依然看不到自己的方向。
父母在另一个城市打工,为了节约路费几年回来一次,偶尔打打电话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刘清知道母亲心里有怨的,别人都有了好工作好归宿,而自己什么也没有。
不是不愧疚的,可是愧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多时候甚至都不敢给家人打电话。慢慢的亲人联系也少了。
还好有林冰荫,刘清以为这是自己最好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朋友。
可是如今这个朋友也选择离开了。
红黄绿灯不停的闪烁,变换,周围的行人来了又走。越是热闹越能显出孤单,越来越孤单。
独自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回到家只想好好睡一觉,也许醒来发现就是个梦,可是睡不着,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面的女人,一头黑色长发随意的散着,有些蓬乱,鹅蛋脸,眉毛浓淡适度,自然成型,双眼皮,褐色的眼珠,眼睛挺大,和林冰荫单眼皮,漆黑的眼珠和小蝌蚪似的眼睛不同,刘清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什么神采,近视,怕强光,所以眼睛总是微微眯着看东西,连带眉头也总是皱着,时间久了已经皱出了痕迹。皮肤已经微微的泛黄,能看见毛孔,眼睛周围布满了一颗颗的小雀斑,原来已经老成这样了,难怪谢晋远选了林冰荫,可是林冰荫呢?
意识有点模糊,像是有人在脑子里蒙了层灰,想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感觉很冷,冷到骨头里那种冷,肚子越来越痛。
都说失恋就像痛经,果然,又冷又痛。
不对,不是好像,是真的大姨妈来了。刘清从第一次大姨妈造访开始痛经,早就痛成了习惯。今天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相当于两次痛经呢还是相当于两次失恋呢?
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有点像雪地里步履蹒跚的杨白劳,原来真的有挪不动脚的感觉。
糖,刘清给自己拿了个牛奶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吃这种糖几乎十年,每次难受的时候就吃一个。哪怕超市里各种各样的糖果怎么制作精美诱人都永远比不上这能淹没酸苦的甜味。
有时候想想,这真的是糖吗,这更像戒不掉的毒品。
刘清习惯了这个棒棒糖,也习惯了在吃糖的时候想起那个给自己买糖的人——单宁晨。
、第2章
单宁晨第一次送刘清糖的时候是在高一。那时候刚入学几天就去军训,那也是刘清第一次参加军训。
刘清来自农村,而且天生皮肤白怎么都晒不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怕过太阳。本来这种强度的军训对刘清来说就是小儿科,可是大姨妈造坊,中午一点在太阳下暴晒着站军姿,铁打的也得扛不住。
全身没有力气,肚子很疼,魂魄似乎已经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只留了个空壳子在那里杵着,周围不断有同学晕过去,刘清恨不得自己也能立马晕倒,奈何身体太强壮,只晕不倒。军训后韩悦听了刘清当时的感受不禁肃然起劲,用韩悦的话说:“清清啊,本来我觉得你顶多就是四肢不发达,没想到上帝对你这么不公平,关上了你一扇门还顺道堵住了你一道窗,不能真晕还不能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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