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严重。”
高靖宇想提醒叶珍,能够控制她生拿的只有老天跟她自己,而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够。
但此进说这样的话,高靖宇还是有些顾及,别真的出什么事才好。
“如若不是,你们为何这般对我?”
躺在病床上的叶珍已渐渐失了往日的容貌与精神,现在的叶珍,已俨然一副病态。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
她呆的最多的地方便是病床,就算天气再好,她连医院的花园都不会去。
叶珍的母亲总会劝她放宽心思,说现在医术这么发达,病总是能治好的。
但叶珍知道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她的心比她的身体先行牺牲。她既希望有人能陪着她,但每次只要一有人陪着她,她便会控制不住的发脾气,砸东西。父母请来的看护已经被她打跑了好几个,因为就算工资再高,她们也无法忍受她如此喜怒无常的个性。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秒钟,她说不定就会抄起任何近身,只要手能拿动的东西乱扔一气。
她绝望,恨老天,恨自己,也恨高靖宇。
就好比说瞎子。如果一个人生来便是瞎子,那世界对他而已,并无多大的诱。惑力。因为世界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一片黑暗,这种黑暗,他生来就已习惯。就算周遭环境再怎么变化,他也不会觉得可怕。
反之,如果一个人曾经亲眼见过这世上的一切,光明、色彩、人群、希望……当他有一天什么都看不到时,那他的眼里与心里剩下的不仅仅只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种绝望,暗无天日的绝望。
叶珍就是在这样日以继夜的暗无天日的绝望中,一步步将自己带向死胡同,一步步再自己逼向万劫不复。
父亲的规劝无效,母亲的哭泣无果。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对你?”
开始时,高靖宇还会基于愧疚心理,对于叶珍三分尊敬,七分忍让。但当他发现,他如今尊敬与忍让的那个人都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叶珍时,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他记得以前朱小花曾经读过张爱玲的那本《十八春》里的其中一段给他听。
“那时候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见到世钧,要把这些事情全告诉他,也曾经屡次在梦中告诉他过,做那样的梦,每回都是哭醒了的,醒来还是呜呜咽咽地流泪。现在她真的在这儿讲给他听了,却是用最平淡的口吻,因为那已经是那么些年前的事了。……这许多年来他们觉得困惑与痛苦的那些事,现在终于知道了内中的真相了,但是到了现在的这时候,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多大分别了……”
这大篇幅的话,高靖宇只听一次就记住了。
他知道朱小花是故意说过给听的。他也知道,那时候的朱小花其实只是在告诉他,也提醒他。
岁月其实真的是把杀猪刀。
就算曾经再相爱的两个人,在起初没有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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