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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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月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杨冽攥著拳头紧紧的绷著自己的身体,他身上的肌肉随著他这样的动作而凸显出来,那是一种温和而自制的力量。肌肉的线条优雅而流畅,那就好像一幅比例绝佳的丹青水墨,在上面你找不到一丝赘余。

        孤月见过不少身材相当漂亮的奴隶,但他必须承认,杨冽确实给了他之前没有体验过的新鲜感。他看起来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妥协的人,这从坚硬的脸部线条就可以看得出,他强硬自信,甚至可以说,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野性难驯。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愿意按规矩静默的跪在无人的房间等待自己的到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旁人很难体会到的征服快感。

        孤月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自己答应他的交易,这个决定,好像是对的。

        回手关上调教室的门,抬脚朝杨冽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走的很慢,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也没有让他的步伐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好像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尖上,带著让人莫名紧张的气压。

        他今天穿了身典型的调教师装束,黑色的皮衣配上及膝的黑色皮质短裤,黑色的长筒皮靴一直延伸到膝盖的位置,在皮裤和靴子中间裸露出来一小截白皙细致的皮肤。这一身的黑,配上原本妖异的银色长发,将孤月原本的妖孽气质更加的凸显出来。

        杨冽一直微微低垂的睫毛随著孤月的靠近不可察觉的快速眨了几下,然後,他就看到一双黑的发亮的长筒靴子到了他的跟前。他没有抬头去看,仍旧雷打不动的跪在那里。

        孤月从进门开始手里就拿著一条一米长的蛇鞭,此刻,他将它对折在手里,折弯处以一种悠然而规律的频率一下下拍打著自己的左手心,发出是不是很响亮的声音在这个只有呼吸声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而突兀。

        孤月绕著杨洌走了一圈,然後再次在他的面前站定。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如同神抵一般高高在上:“我昨天说过要交给你五课,第一课就是教会你──学、会、服、从。”

        孤月最後四个字说的一字一顿,及其认真的语调里面容不下任何妥协。

        杨冽沈默了一下,而後,低垂的头轻轻点了两下。

        没再说什麽,孤月只是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项圈给杨冽套在了脖子上,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快得甚至让杨冽没有任何说不的余地。而後,他坐到了离杨冽不远的一把藤椅上。银色的长发随著他的动作飘起在落下,划出一种从从容容的弧度。

        然後,杨冽听到孤月清冽的嗓音:“当奴隶,尤其是性奴隶,是要完完全全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的。举个例子,如果说你的主人想让你当只宠物,那麽你就要保持这主人指定动物的形状和生活习性;如果你的主人想让你当个家具摆设,那麽你就必须摆出指定物的样子一动不动。这些都一样,如果你没能得到主人的特殊命令,你就必须保持著最初的姿势,直到你主人说可以恢复人形为止。不管维持这样的感觉是不是让你感觉痛苦和疲惫。”孤月将手里对折的鞭子抵在下颌上,姿势看起来慵懒而随意,他微微停顿下来打量著跪在不远处的那个人,看见他仍旧维持著之前的姿势跪在那里,只是身体让人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虽然微乎其微,但孤月还是看见了。

        然後,孤月古怪的挑了挑嘴角,继续轻飘飘的悠然说道:“简单的说,就是你的一切行为动作都是根据主人的命令来进行的。所以第一课,我要教会你怎样服从命令。”

        在孤月看不见的地方,杨冽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这些露骨的词汇,这些极具羞辱意味的句子,是他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就算是落在他大伯的手上,杨东霆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耻辱的感觉从心底开始一点点向四肢百骸蔓延,烧灼的他开始隐隐的恍惚焦虑。那是他从不允许自己出现的情绪。有那麽一瞬间,杨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就要站起来跟此刻悠闲坐著的男子对视,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起来,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所以,他慢慢的吸了口气,让充满生命力的氧气灌注在他的全身,努力的放松著身体。

        杨冽的每一个小动作孤月都没有放过。孤月可以很轻易的感知杨冽心情的变化,同时轻而易举的确认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他的确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想到这里,孤月唇边古怪的笑容慢慢的漾开了一个神秘好看的弧度,这样一个人,愿意压下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按照赌约的规则用一种臣服的姿态跪在自己面前,这真是让人不得不兴奋的事情。

        “站起来,到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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