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孤月忽然上前了一步,同时伸手一把用力握住了杨冽的下巴,向上一抬,让杨冽的脖子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直的竖线,平滑而完美。
杨冽再次被迫看著孤月瞬间眯成一条细线的猫眼,里面的爆闪的光芒几乎让杨冽觉得刺眼。
“对不起。”虽然被孤月握住下巴发音不清,但杨冽的声音仍旧毫不拖沓。他停了一会,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要怎麽说,孤月也不催促,仍旧保持著之前的姿势近乎逼迫的看著他手下的这个奴隶。
“在那麽多人面前反抗您,是我不对,但是……我努力了,可我真的做不到。”杨冽的声音很诚恳,即使挑剔如孤月也找不出语气中一丝不对的地方。
“然後呢?”孤月就著抬起杨冽下颌的姿势,大麽指来回的摩挲著杨冽弧线圆润的下巴,光滑细致的触感让他懒散的抬了下眼睛。
杨冽知道孤月在等他说的是什麽,而此刻,想要讨价还价明显不是明智的决定。於是,杨冽给出了孤月想要的答案──
“今後……不会了。这次的事情,您可以给我您认为必要的惩罚。”
孤月终於放开了扣著杨冽下巴的手,向旁边走了两步,倚靠在桌子上,环抱著双臂开口说道:“惩罚就不必了,毕竟你到这里的时间不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到沙滩那边做完你今天没完成的任务。记住,这是你能月光岛期间能一直拥有编码牌的唯一一次机会。”
杨冽愣了一下,随即小幅度地点了下头,握拳的双手,指甲瞬间刺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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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所谓的“沙滩表演”失败後,孤月坐在他经常躺的那张躺椅边上,看著眼前一直低著头的奴隶,微微冷笑:“我说过,这是你为自己赢得这个牌子的唯一机会。现在,你已经没资格拥有它了。”话落,原本挂在杨冽颈间项圈上的银色小牌已经易主到了孤月手里。
将牌子拿在手里,孤月再不看杨冽,转身朝著原路回去。杨冽煞白著脸想站起来追过去,但在他动作的刹那就已经跌倒在了地上,眼睛、鼻子、嘴,无一例外的进了沙子。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临出来之前孤月多给他加了一道禁锢,那就是此刻连接在项圈和脚踝之间的金属链子。链子的长度正好够他跪著直起身子,却无法站立。想移动,只有手脚并用的像狗一样的用四肢行动……
而当他用最快的速度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爬回孤月住处附近的时候,离老远就看到了空荡荡的门前和关的紧紧的大门……
在那瞬间,杨冽几乎觉得他又触碰到了昨天的那种绝望!
他皱著眉,在原地顿了顿,再次爬动的时候,速度明显要比之前快了不少。
上了门前的大理石台阶,杨冽停了下来,看著那扇门,目光如同朝圣的教徒,带著对生活的绝望和对神的希翼……
他挺直了腰背,将右手伸出去,放在了实木门上。杨冽看著上面隐隐约约的木材纹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让人根本就无法捕捉到其中到底存在著什麽情绪。
他的右手推了一下大门,它纹丝未动,再用力,再再用力……答案仍旧。
那一刻,神抛弃了教徒,割掉他全部的希望,统统扔进黑色的染缸,让它们变成无法逃脱的绝望……
杨冽仰头看了一眼眼前这扇门的最高处,现在看来,那个距离对他来说,遥不可及。
在杨冽的脸上,有一丝脆弱迷茫一闪而过,但还没等它们完全表现出来的时候,那张刚毅的脸已经恢复到了最初那种波澜不惊的冷硬淡定。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仍旧只剩下一片惨朦朦的灰白。
仍旧是跟昨天差不多的时间……
杨冽一边在心里快速的估计著时间,一边把四周看了一遍。下一秒,他已经四肢并用的爬下了台阶,往左边的一片树林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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