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粟米会半开着玩笑对罗念庄说:加油,把万禧从阮石的怀里抢过来,那个臭男人糟蹋了我们的万禧。
粟米和阮石如同夙敌,像两个同极的电池,相互排斥。这时的罗念庄会瞅着我笑,有点戚苍。
这样的回旋里,我们已是可以肆无忌惮谈论阮石,在爱情上任何男人或许都不能够保持绅士,尽管我从不提阮石这个名字,却封不住粟米的嘴巴,在她的口中阮石懦弱而自私,罗念庄也会小心地看着我,附和上几句,谈用语言的棒子,狠狠地打击不在现场的阮石。
我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任凭阮石这两个字在他们口中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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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们三个人常常乘坐沿海一线的双层百十来回地穿梭,当寂寞没处打发,我们就喜欢玩这个傻帽一样的游戏,在双层巴士的上层前排,从到终点地来回旋转,打发掉寂寞的时间,从老城区到东部新区,从古老到现代的俭约,一路看过去,就有了沧桑看尽的苍凉感。
一次,粟米坏坏地把我和罗念庄的手拿起来合在一起,左右地瞅着我们坏笑。我轻轻往外抽手,粟米使劲捏着不让,我看了罗念庄一眼,他正满眼戚汪地看着我。
一直持续到车到终点,必须有一个人去投币,否则,司机会把我们清理下车去的,粟米拍拍被捏合在一起的手:老实呆着,我马上回来。
她蹦跳着下到一层买票,我没有抽手,望着罗念庄,我一字一顿说:罗念庄,我和阮石去广州时,和庄先生一起吃过饭。
在罗念庄的眼里,我看见了绝望,他慢慢地松开手:为什么?万禧?
我多么想对他说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故意,我宁愿没有认识阮石宁愿没有去广州宁愿没有见到庄先生,但这一切宁愿已是没有任何意义。
我缓缓说:罗念庄,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相识。我知道,即使我不想说,但已是必须,在他柔韧的笼罩里,我找不到出逃的路途,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他心上扎开一个伤口。
罗念庄站起来,张望了一下外面的天空,然后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罗念庄下车,和正在上来的粟米撞了个满怀,粟米诧异地望着我:万禧,你欺负他了?
我惨然一笑。
罗念庄跳下车去,顺着四季长绿的草皮绿化带,望着我们的方向走走停停。
巴士慢慢启动,罗念庄的影子渐渐被抛远,随着涌出的泪水,慢慢模糊成一个黑点。
我说:粟米,我跟他说了在广州时和他父亲一起吃过饭的,以阮石情人的身份。
粟米握着我的手,一路不语。
一个周的时间,不再有罗念庄的任何消息,一周后,他的消息陆续从粟米嘴里传来,他不再到杂志社楼下等我,他常坐的石柱子上行走着寂寞的风,夹杂着冰凉的寒冷。
有时间,他宁肯去粟米公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地抽烟,粟米说仿佛在一瞬间,他学会了抽烟,浓郁的烟雾吸进腹腔,然后,他在沙发上剧烈咳嗽。
粟米打电话说罗念庄去找她,不过是呼吸一些我的气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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