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有点惊诧,他不超过20岁的样子,在她眼里不过毛孩子,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他熟练地揽过她的扼要,接吻,褪掉她的衣服,他娴熟的做爱动作让她明白,在性上,这个毛孩子已是江湖老手,他帅而高大的身材,或许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献身。
他正是青春茁壮,不知疲惫不知厌倦地索要她的身体,用最疯狂的姿势和速度征服了粟米的身体。
粟米迷上他的身体,像父母眼中的自己,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除了性,他一无所有,躺在他身边,粟米身体充盈,内心苍白,他一张开嘴巴说话粟米就会难过,如此帅朗的一个男子,内心却苍白如白纸一张,上帝是公平的,在每个人的生命都留下一部分残缺。
后来,只要小武不在,粟米就用长长的竹竿敲一下对面的窗子,他总以最快的速度上来,好象他生活的全部就是等待着粟米的竹竿敲在窗上,然后过来做爱。
他陆续知道粟米有另外的情人,却并不吃醋,还会笑着问粟米跟其他情人在一起的感觉,粟米懒洋洋说:我喜欢跟他聊天,跟你喜欢上床。
他就笑,说:女人最好嫁一个两头兼顾的男人,即有思想又是床上工夫好,嫁不到这样的就嫁一个能陪自己说话的,找个床上工夫好的做情人。粟米惊诧地看着他,小小的年纪,怎就把女人的心理拿捏到如此的准确?
后来,粟米才知道,他是被一富有女人包养的,和自己,不过是业余的娱乐而已。
知道真相后,粟米问他:我是不是需要付钱给你?
他笑了一下:随便你了。
粟米的竹竿再没有敲过对面的窗子,如果付钱购买一个男人的身体,太辱没自己,这一直是粟米厌弃的感觉。
对面的男子开始敲她的窗子,在任何一个他有兴趣骚扰的时间,粟米的窗子上响着叮当的敲击声。
那次,小武回来,深夜时窗子上叮当的声音惊醒了他,小武坐起来,侧着耳朵听,然后问粟米:怎么回事?
粟米漫不经心说:一个流氓。
小武跳起来,二话不说,拎着一把菜刀就冲下楼去,很快,对面楼上传来乒乓的打斗声,以及对面男子的惨叫。
小武回来,菜刀上血迹斑斑,粘稠的血还在滴,落在床前的地毯上,他盯着粟米气喘吁吁说:我杀了他。
粟米怔怔地盯着他,说不出话,心里在不断地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他怎么没和家里的人一样追问她,流氓为什么偏偏纠缠你粟米?
他的头埋在粟米怀里,拱啊拱啊的,像要找个温暖的地方藏起身体,粟米抚摩着他头发,短而粗硬针尖一样扎在指间,此刻的小武,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软弱,他像孩子依恋母亲一样依恋着粟米的怀抱。
末了,他抬起头:粟米,我逃不掉了,我舍不得你。
小武塞给粟米一个存折,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一串数字,他说过要养活她一辈子,不再让她过被别人管理的日子,小武请她原谅,这个诺言,或许这一生,他没机会兑现了。
然后一直一直的,在疯狂地做爱,像一场最后的诀别,一直到警察砰砰敲门,粟米缓慢地给他穿好衣服,说:小武,我等你回来啊。
眼泪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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