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石静静地看着我,猛地把我揽进怀里,他不会知道,这些话是我内心的独白,却是与他无关的,我只是想说出来,给一个人听而已,那个我最想说给他听的人,已经模糊了,这些话憋在我的肚子里像正在逐渐腐烂的青草,散发着霉变的气息。
此刻的阮石,不过是我假想中某个人的面孔,这一生里他永远不会是,现在,他是什么?是只要我愿意,只要我想,在每一个苍凉的时刻,拽过来就可以依靠的肩膀而已。
他不知道,此刻的我,像一个毫无自救能力的婴儿,被想象的爱情洪水淹没,他是擦肩而过的一只木船,我不能拒绝他的打捞。
我煽情的陈述,让阮石的眼睛一片晶莹,他近在咫尺地看我的眼睛:万禧,让我看看你的小脑袋里为什么装的下这么多忧郁的想法?
临近中午时,西西给我打电话,他们要走了,谢了我借给他们房子借给他们床,我让他们等一下,我赶回去送他们,他们说不了,车票买好了,时间来不及了,问可不可以把钥匙藏在擦脚垫子底下,我说好吧?
末了,西西告诉我昨天夜里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来找过我,接着,西西玩笑说:万禧啊,你要让男人为你决斗啊,我住了两夜就有两个不同的男人在深夜里砸你的门。
我的心沉了一下。阮石的耳朵贴在手机的外壳上,西西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罗念庄找过我,他去,能跟我解释什么说什么呢?
阮石一语不发,下炕,穿鞋子,他不能接受刚才我还在深情款款地说着情话,事实却是有另一个男子在深夜敲我的门,在他的印象里,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床,没有可去的地方。
我沉默地看着他离开。
门外,阮石的车子发动起来了,他没有叫我也没有打招呼,车子轰鸣着穿过山间的小路。
在一些东西上搭上罩布,我锁上门,到有公交车的大路,要步行20分钟,路边开着星星点点的苦菜花,细小零丁的花瓣黄到浓郁,沿路两侧摆着山区特色小吃摊位,我慢慢地走,蔚蓝蔚蓝的天空,偶尔飘过一朵白云,绵绵延延的苍穹,一路下垂,在很远的地方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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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石的车子呼呼地折回来,在身边,艰难地调头,然后,慢慢行驶在身边,半开着车窗里镶嵌着他愤怒的脸: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不看他,继续往前走。
阮石的车子跟在一侧,后面的拖拉机催促的喇叭声响得刺耳,他望着我的方向不管不顾:万禧,你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你撒谎居然不脸红。
他是指刚才我们在炕上的情话。
我站在山路的一侧,拖拉机挣扎着扭曲而笨拙的身子,超过阮石的车子,然后,拖拉机手跳下来,恶狠狠地骂阮石:好狗不挡道,你算哪门子鸟人?
阮石不理他,继续追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的沉默的蔑视激怒了拖拉机手,他冲上来,对着阮石慢腾腾的车头狠狠地踹了一脚,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头的断裂声,拖拉机手惨叫一声,阮石的车轮轧过他的脚踝。
我和阮石都惊呆了一下,我跑到路上问拖拉机手伤得怎么样,他痛地呲牙裂嘴,阮石也跳下车来,我们看着拖拉机手面面相觑,拖拉机手的惨叫很快吸引了一帮村民,我们被包围了,其实就算做交通事故,这怨不得阮石,但,在拖拉机手的地盘上,我们没有分辨的余地,在几个村民的押解下,我们把拖拉机手送到医院,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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