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脸色骤变,他从来没有感觉这样气愤,更从来没有这样对苏烈峰失望!
只听国舅爷气得咬牙切齿的吼道:“苏烈峰——”
“啊?”已经画入痴迷的苏烈峰这才看见国舅已经面色铁青的站到他的身边。他下意识的想迅速收起画卷,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国舅爷双手一抓,就将画案上已经快要完成的肖像画给撕成了两瓣!
“你,你,你真是气煞老夫也!”国舅的脸色由铁青变成惨白,紧接着便是一阵没有休止的咳嗽声。
“咳咳——咳——老夫真是想不,不到啊咳咳……想,想不,不到……咳咳……”国舅爷一脸绝望,手扶着胸口,咳得弯下了腰。
“舅舅?来人,快来人!”皇帝从来没有见过国舅这样,连忙上前去扶住国舅,却被国舅一把推得老远。皇帝知道国舅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想喊其他人来扶国舅,可惜他忘记了,这画舫周围都没有可以应答的奴才。
“舅舅?舅舅你别吓朕啊!”皇帝见没有人来,便再次靠近了国舅,看见国舅整个脸都咳成了不正常的红色!吓得皇帝再也不顾国舅的阻拦,抓住国舅挣扎的双手,往自己背上一扛,就冲出了画舫。
苏烈峰背着国舅爷一路狂奔,他忽然有感到害怕,一种无助的害怕。
国舅爷在他背上,似乎只有一包骨头和一张皮!很轻,轻到如同一件衣裳,毫无重量。
苏烈峰的母后去世后,就一直是国舅爷在保护着他,让他平安的度过了童年、少年直至成年。所以在苏烈峰的眼里,国舅爷一直都是一把大伞,可以给他遮风避雨的大伞。
而现在被他扛在背上的国舅爷,已经只是一个病弱的老人,一个一只脚已经踏入墓地的老人。
“国舅状况如何?”看着御医出来,皇帝连忙上前询问。
“国舅爷的病……病,老臣已无能为力……请陛下恕,恕……恕罪!”御医胆颤心惊的跪在地上,请皇帝恕罪。
“什么?”皇帝皱起眉头大喝。
“国,国舅爷醒,醒了!请陛,陛下进去!”国舅早料到皇帝会发火,所以先就给御医打了招呼。
“滚,都给朕滚出去!”皇帝将桌上的东西通通都挥了下去,然后无力的坐到了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对他好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多陪陪他!“为什么!”皇帝绝望的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大吼。
“峰儿。”国舅杵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
“舅舅!”皇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跑到国舅爷身边,搀扶住他。
“峰儿啊,你这样,这样让老夫如何能放心啊!”国舅爷在皇帝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峰儿,你可知你所画之人是谁?”
“阎,阎落家的小奴才。”皇帝被国舅问到尴尬的问题,别扭的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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