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既然世不容我,又何苦生我于世。既然生我于世,却告诉我这就是命?”小孩儿依旧用着很平稳得不像是孩子的语调,说着不是孩子能说的话。
白胡子老人并没有回答徒弟的问话,只是一手扶着自己的胡子,看向了远方,轻声低喃道:“命,怎么能说清楚。去吧,我的孩子……”白胡子老人忽然伸脚一踢,小孩儿的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落了出去,坠下山崖……
在空中飘落的小孩,眼中有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他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已……
只是他没有听到,山上老人最后的低喃声:“我的孩子……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嗯……”殷红的被褥里,奇天辗转反侧的从梦中醒来,伸出自己苍白的手,摸了摸额角,笑道:“好久了,没想到现在还会做这个梦……”
忽然奇天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连忙冲到八卦台前,惊慌失措的从五色线上取下上古通宝,焦急的往卦台上一试……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奇天一脸不置信的重复试了几次,结果仍然和第一次的卦象一样。
“哈哈……哈……”奇天一挥手,将整个罗盘都丢了出去,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大笑起来。是谁?是谁有那种能耐,能将原咒给完全化解掉?阎球,不,是苏烈归途身边到底还有什么高人没有现身,隐藏得如此巧妙?是谁?这会是谁呢?
“天儿。”苍老却不失力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国舅爷迈着缓慢且坚定的步子缓缓走来。
“义父?”奇天抬头一看是国舅爷,便站起身来,随意拍拍身上尘灰,施礼道:“不知义父此时会光临寒舍,小生失礼了。”虽然嘴上说着失礼抱歉的话,动作却还是优雅万分,那是一种谁也模仿不出来的高贵气质。就像球球第一眼看见奇天一样,那就是神仙般的灵气,只是有的人眼睛不知道被什么给蒙住了,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身边的瑰宝而已。
“哼,失礼?老夫看你是有理得很!”国舅爷说着,就着傍边的椅子坐下。
国舅爷已经是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人了,已经被誓言、权利蒙住了老眼的他,早已是感觉不出来眼前之人的独特气质和魅力。
“哦?义父此话怎讲?”奇天心里当然明白国舅那老狐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自然是有什么事情又引起了这只老狐狸的关注。奇天心里也已是猜到几分。
“阎落没死!阎球没死!你说你都做的些什么事情!咳咳……咳……”国舅爷把压抑许久的气都撒了出来。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咳了两声。
“呵呵,小生只是做了两件杀人未遂的“好事”罢了。”奇天随意笑了笑。
对于国舅爷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和好感的奇天,也就没有什么兴趣给国舅爷解释其中因果缘由。何况关于阎落和苏烈归途未死之事,他自己都还没有完全得到答案。
“大胆!”国舅爷对于奇天的这种态度本就已经是相当不满。今天更是觉得他完全是在对他敷衍了事,没有把他这个义父放在眼力。国舅爷一拍桌子,一瞪眼道:“老夫能让你爬起来,自然能让你摔下去!劝你还是自谦点儿为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奇天还能说什么呢?奇天的傲气是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无需任何修饰。而他之所以委曲求全至今,不过是一个情字难了罢了。奇天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他觉得似乎应该对这只老狐狸交一点儿底了。
只见奇天动作优雅而缓慢的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向国舅爷身前走去。在国舅爷一脸气愤未退,惊讶半起的时候……猛然将头伸到国舅爷眼皮子底下……
“来人啊,国舅爷晕倒了,快找大夫来。”奇天无趣的穿上外衣,轻轻抖抖过长的水袖,转身离开房间。
……
话分两头,再来看看将军府的热闹。
阎管家因为要配合将军先前的“将计就计”的计谋,而流落在外数天。最让他郁闷的是,他是要去找远在他乡的“江湖老朋友”,所以他还不能住京都的客栈,也不能到到人多的地方露脸。于是乎可怜的阎管家就在距将军府不远的一处小农场里面窝了几天。这天天吃咸鸭蛋,啃玉米的日子过得阎管家是欲哭无泪。
昨晚,原本以为阎岁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起来了他这个还在受苦受难的阎管家,所以前来通知他解放时间到了……结果是一大摊子烂事要处理……阎管家很是怀疑,要是不是出了这些个状况,那个健忘了阎岁是不是还会记起他这个管家大人呢!
阎管家从昨儿个一回来就开始忙活到现在。昨儿一晚上,就有三个侍妾,两个娈童因为过激的情事而成了半个废人……
阎管家本着将军府一贯的原则,对待将军的侍妾和娈童一向都是极其慷慨和仁厚。所以不光那个倒霉的云大夫,再次被人生拉硬拽的拖进了将军府大门。整个京都的大夫都被将军府给请了过来,一时间大将军府上是门庭若市,热闹异常。
……
“球球?”阎落坐在球球所躺的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到现在,阎落都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让他已经第十三次忍不住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上一把……
昨晚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见了球球化作一个精灵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这个精灵,死死的抓住了……在梦里,他似乎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权力,只是不断的对着那个精灵般的人物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他想一辈子就这样紧紧的呆在精灵的体内,永远都不要出来,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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