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突然神情激动,“少爷,切莫这么说,这可折杀老奴。”
馆长见大叔一副欲哭的样子,生怕他又拉着自己哭诉这么多年两人度过的苦日子,忙挥手道:“快去干活,一会儿帮花子晒被子。”
“是,少爷。哎,没有少爷,老奴这把老骨头早就没了。”大叔絮絮叨叨的拿着扫帚去扫地。
馆长双手负于身后,慢慢的走到丁瓜瓜的屋前,回头看了看,除了扫地的大叔,四周没有第三个人。
他有些气恼,这帮杀千刀的,平日他不想骚扰丁瓜瓜,一个一个的都呆在屋里不去上工,今儿个他想骚扰丁瓜瓜了,却一个一个的不见人影。
娘的,真过分!
馆长气呼呼的往东厢房第一间走去,刚走上第一节台阶,忽听大叔在后面奇怪的问:“少爷,你找瓜瓜?”
馆长负手回头,瞪眼:“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老李你去给我拿鸡毛掸子。”
“少爷不用了,瓜瓜早出门了,卯时走的。”奎叔双手握着扫把柄,笑的一脸暧昧。
卯时!!!
丁瓜瓜哪天不是睡到辰时,得他用鸡毛掸子在窗台敲三趟才起床?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了?
馆长疑惑的看天空,火红的圆盘子高高的挂在东南方。
“她为何……?”
大叔摇摇头,“不晓得,问她也不说,精神十足笑容满面,哦对了,还高兴地跟我说哈漏。”
丁瓜瓜有严重的下床气,所以除了馆长一般上善若水堂的人不太敢惹她。她哪天不是黑着一张脸起床,直待填饱肚子才活过来。
今儿一早起床便兴高采烈,发大财了?
馆长觉得事有蹊跷,长袍一撩,飞快的往上工的前屋奔去。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包。”丁瓜瓜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边走边唱,她出来的早,街上只有赶早去黎山上工的一些行人,有的坐在早摊点用早饭有的啃着烧饼往前赶路。
他们穿着粗布衣衫,多数身上打了许多补丁,顶着看起来干枯没营养的头发,脸上肌肤粗糙又黑,好似没洗干净一般。一阵风吹过,有的人身上传出一股长久没洗澡而散发出来的体味。
现代社会也有这么一群干体力活的民工,丁瓜瓜所售小区的工地上便有,以前丁瓜瓜极少和这群人打招呼,尤其当她穿着裙子带客户看现场时,有的年轻民工因男性荷尔蒙长期没释放而故意冲着她吹口哨,她非常想把他们从脚手架上拽下来暴打一顿。
然而现在,丁瓜瓜却羡慕的看着他们。至少,他们中的有部分人有自由,靠体力挣工钱,存够钱便会离开回乡,有老婆有热炕头有孩子。不像她,像一个被穿了绳索的木偶任墨青山摆弄。
越想越难过,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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