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哎哟,这小伙,嘴真甜。可有事儿?”说话的语气明显的比刚才友善了些。
丁瓜瓜笑着跑过去,拉着她有些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我想打听一下,这附近可有人家租房。”
“我这里就有呀,你几口人。”
“就我一人。”
老人家立刻带她进了后院,院子最后面靠着围墙有一排低矮的木头房子,大约有六间。她们看的是最西边的一间,放置了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和四张长凳子,还有一张木柜,一个月房租四十文钱。
丁瓜瓜皱了皱眉,谁他妈说的东云巷的房租最便宜的?四十文,比她租的房子贵三倍。
她笑着说好,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顺带打听到这宅子是老人家死去的老伴留下来的,如今一共有八个人居租在此。
前面主楼两层高,全部都是木质结构,老人家和两个儿子住在楼上。年数有些久了,木板上油漆脱落了一块又一块,有的地方踩上去咯吱的响。
丁瓜瓜状似无意的问,为何不把房子翻修一遍。
老人家笑着说道:“两个儿子这几年挣了些钱,想去别处买个院子,要不是舍不得老伴,早就搬走了。”
丁瓜瓜低下头,两眼瞪得溜圆。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来就遇上要转手卖房的人?她忙问道:“那,奶奶,你会不会卖了这老宅?”
老人家连连摆手,“小伙子,你就放心租吧。老头子的心血,哪里舍得卖。”
“哐当!”高涨的心落回原地。
丁瓜瓜和老人家闲聊了几句,谎称回去考虑考虑便离开了。她又去别家转了转,然而这个时辰不少人家是铁将军把守,似乎今日打听不到什么了。
她闷闷地往前走,悠长的小巷里只她一个,四周安静到只听得见她的脚步声。渐渐地,脚步声中多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丁瓜瓜心一凛,将将把头抬起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影子扑了过来,并且捂住她的嘴巴,就往一旁的小岔道拖去。
劫财?劫色?丁瓜瓜吓懵了,本能的抬起手去抓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伺候馆长和墨青山唯一的一个好处便是不用干太多的活,所以丁瓜瓜的手指甲有点长有点硬,只听见后面有个男声闷闷的哼了哼。
男人用力往后一搂,丁瓜瓜的后背便贴上一个滚烫的胸口,热乎乎的吐气吹着她耳朵,“是我。”
有点熟悉的声音。
丁瓜瓜停住挣扎,那人也松了手。她回头一看,对上一双漾着笑的双眸。
“梁公子?”丁瓜瓜惊呼,心里却暗骂:人不做做鬼!
“紫衣,你要租房?”梁子瑄温柔体贴的把她耳边的乱发夹到耳后。
丁瓜瓜打了一个恶寒,错开一步,“梁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紫衣……!”他微笑的脸僵住,眼神又哀怨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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