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奎说,丁姑娘不是以前的丁姑娘了,他起初不信,相处了两日又不得不信。分明是一张脸,却是两种性子。以前的丁姑娘虽对下人和颜悦色,却从不会问寒问暖,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愿,现在的丁姑娘不是女鬼、狐狸精变的。
胡大飞进杏花楼的确是打听消息,老相好的手没来得及摸便出来了,哪知该死的丁瓜瓜大庭广众下高呼他的名号,想必没多久整个江湖人全知道他胡大飞在杏花楼女票了。
虽然,他女票过,但是每次都是偷着去的,不想他小心保存的万年名节毁在丁瓜瓜的手中。
盛怒下,胡大飞再也不理丁瓜瓜,不是吃便是睡,途中打打小毛贼打打小鸟,吃吃喝喝的进入西夏边境。
车往西又行了一日,进入魏县县城。车停在悦风客栈前,胡大飞踹了一脚对面正在睡觉的丁瓜瓜,低喝道:“猪啊,还睡,到了,下车。”
丁瓜瓜正在梦中大战黑椒牛排,刀叉并用切下一块,就要进嘴了却被胡大飞一脚提醒,本来便有点下床气,想都没想便破口大骂:“猪头,还我牛排!”
“什么?你骂我猪头?”胡大飞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迷糊着揉眼睛的丁瓜瓜捏了捏拳头,看在墨青山的面子上忍下了。
大侠生气了,让丁瓜瓜与李大叔在客栈一楼等着,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办事。丁瓜瓜撇撇嘴,想起美味的牛排气也没消,点了一大块卤牛肉一碟花生米再叫了一壶酒,与李大叔一起坐在窗户边上边吃边看风景。
西夏人民的发不长自是没有发髻,胡子天生的弯曲,许多男人也佩戴大耳环,寒冷的冬天不带帽子露着大秃顶,衣襟左掩且短,不像大宋人的长袍,尤其这个大冬天到处可见穿着皮毛衣服的人们。上好的皮毛衣服在现代便宜一些的也得上万块,这里随随便便到处可见。丁瓜瓜决定,买几件皮草带回家。
魏县并不繁华,与虞道县相比不知被甩了几条街,街上的行人极少,看了半天,丁瓜瓜摇摇头,就没一个西北的魁梧汉子。
抓了一把花生米,丢了一个进嘴,丁瓜瓜又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看,她愣住了。
前面,终于走来一个稍微有点小帅的男人,可惜穿的却是大宋的服侍,宝蓝色的棉袍,面料看不出好坏,玉冠束发,年纪约莫二十左右,与他一起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西夏男人,两人边走边小声的交流。
丁瓜瓜正好坐在窗框边上,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却不容易看见她。
男人从窗前走过去,丁瓜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真正让她愣住的便是这张熟悉的脸。
多数做销售的都有个职业病,看谁谁面熟,而一旦觉得此人面熟,多数是自己的客户或见过的。丁瓜瓜穿来后认识的人不多,除了豪宅里几个便是虞道县城的。
她努力地想了想,忽然惊讶道:“啊!是他!”
李大叔奇怪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事?”
丁瓜瓜对他招招手,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面,她指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说道:“那个人我在虞道县见过,会不会是跟踪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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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瞧瞧。”李大叔说着便追了出去。
丁瓜瓜缩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心里却是纳闷极了。这个男人正是在虞道县的药铺抓药的小六,也是第一个认识自己的男人,因为不想和以前的丁姑娘有瓜葛,所以没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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