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山答应救人有个条件,待他从虞道县回来,必须看见焕然一新的隆昌阁。所谓焕然一新,指的是丁瓜瓜以最普通的掮客身份在隆昌阁卖房子,卖不出要找出让墨青山心服口服的原因。
丁瓜瓜听了想哈哈大笑,有没有搞错,卖房子?这可是她的老本行!二十一世纪她能成销售明星,宋朝还有何搞不定的。
三天后,丁瓜瓜发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王管事三个被奎叔一顿骂后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李贤名与杨守春渐渐地与丁瓜瓜说上话了,从他们口里听来的以及丁瓜瓜亲自踩盘做市调分析,隆昌阁的生意是所有墨家掮客馆生意里最差的,偏偏隆昌阁又在繁华地段。
在繁华地段却没有相对的业绩,真正的原因在于,隆昌阁往西大约五百多米远,有一家宋朝行政机关——左厢楼店务,负责公有租房的收租、管理及维修一条龙服务。
如此一来,打此经过的百姓又有几个会选无人管的私有租房呢?
而房屋销售不景气的最根本原因是,宋朝许多人租得起却买不起。
十日后,墨青山风尘仆仆的走进隆昌阁,丁瓜瓜正与杨守春讲话,见他进来,扔下杨守春便迎上去。
“少爷!”漂亮的两只眸子冒着星光。
墨青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解下鹤氅随手丢给她,“去打点水,我要梳洗。”
“是是是!”丁瓜瓜拿着鹤氅便往后院奔,别说打水洗脸,就是打洗澡水她也干。
冒着热气的手巾递给墨青山,他看了看却是微微蹙眉,幽暗深邃的眸子轻轻地扫了过来,眼神颇多责备的意思。
丁瓜瓜恍然,要给他擦脸吗?突然觉得呼吸短促,喉咙有些发干,在他强大的目光注视下,将手巾盖住他的脸。他微微仰头,温暖潮湿的手巾在脸上轻轻地擦了个遍,仿佛一只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划过脸庞,激颤的感觉从肌肤渗进身体直入心脏。
手巾拿走,她人也走到桌旁搓洗手巾,重又来给他擦手。她手指不够柔软极有力度,擦的时候动作极温柔又小心仿佛擦拭的世间最宝贵的宝物。
墨青山的心微微抽动,低下头,眸子深沉的看不见底。
丁瓜瓜倒完洗脸水回来,墨青山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信封上面没有写字,可她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什么?”
“萧文给你的。”
丁瓜瓜盯着信封看了几秒把信封接了过去。
瓜瓜,见信吾已出狱,勿挂念。账本可交与墨青山处理,尔且安心在墨府。离家十载甚为思念,吾暂回家乡过节。他人已安置,勿念。
寥寥几句,却是道尽了馆长的无奈,离开家十载为何现在想家了?还不是被逼的无奈。
丁瓜瓜看完抬起头,飞快的眨了眨眼,鼻头有点发红,笑道:“他回家了?”
墨青山默默地点头。
“很好啊,是该回家看看了。少爷,我做了市场调查,你看看。”她拿着信纸便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只留下一阵寒冷的风陪伴墨青山。
他摸摸心口,抬头望着无云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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