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旦这样的逃离发生,他们之间就再不会有在一起的机会。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是否还需要这样的机会。
如果真的需要,还怎么办?
居然,还会想到这个,真是没出息的很呐。
手指攀上车窗,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就此被自己的亲手割开。就像外面的街灯,明明可以看到,伸手出去碰触的只是冰凉的车窗。
车窗可以摇下来,可触摸到的依旧是寒冷的空气。
他们之间,隔着的又岂是车窗和空气的距离?
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眼睛只是干得发痛,就好像被抽干了的井一样筋疲力尽,水桶扔下去一点响动都不会有,只会不断地下沉,在下沉,直到绳子拉紧。
她的心,也好像已经拉紧。
“去哪里?”常淼问。
是啊,去哪里?好像哪里都不合适。
常淼已经带着她在环路上奔驰了半小时,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原本以为这个小姑娘已经快不需要自己的指导,却不曾想见证了她最难过的一刻。
心肯定很痛吧,爱这样一把双刃剑,刺痛了对方,肯定也会划伤自己。过去的五年,足够他明白她到底有多爱那个人。她所有的苦难,所有的快乐,都源自他。
“我不知道。”
“那就再走一圈吧。”常淼说。
“我发现,我和他的关系,就好像是这个环路一样。明明有很多个出口,可谁也不愿意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看似很圆满的关系,其实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
她悲戚地说,一圈又一圈,如果有一个人先出去,是不是就解脱了彼此?
“不要草率地做出任何决定,你现在的情绪并不是你真正的情绪。”常淼的声音稳定依旧,与在治疗室没有任何不同。
天晓得他有多想说你还有我,可是,他不能。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操守,她是他的病人,最重要的病人,他只能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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