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
“剧团也许有他的特殊性,你知道我师父曾经给我说什么吗?”震豫东有点神秘的说。“什么?”
她沉吟一会说:“那时我十六岁,已经初露锋芒,一天教完戏他摸着我的头严肃地说:“知道吗孩子,要想成为名角儿,就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对于感情这个词的涵义当时我并不完全理解,但还是影影绰绰知道些的。”
“哈,七情六欲是人的生理需要,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克制?”高玉树不以为然。但他又觉得这说法不确切,就补充说:“克制是必要的,但不等于不恋爱不结婚。”
这时候有个扎短辫的姑娘慌里慌张走过来,震豫东叫了声:“二妮”她便附在震豫东耳边嘀咕了一会,便匆匆离去。等她走远,震豫东对高玉树说:“不好,团长派人监视咱们了。”
“喔,那她?”“她叫李春燕,跟我好,所以才告诉我。”
“看来我们再想见面……”高玉树突然抱住震豫东的肩膀抽泣起来。震豫东强颜欢笑,一边给他擦泪一边说:“乖,别难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谁也别想拆散我们!”高玉树一筹莫展地说:“我要是想见你怎么办?”
“可以在剧场嘛,反正把门的我已交代过。”
“那不一样,可望不可即。”高玉树失魂落魄的说。
“来日方长,你想怎么样?……”高玉树并不回答他像锇虎扑食,揽过震豫东就亲,她不仅没有拒绝反而为之迎合。
这时从柳树后面伸出一个镜头,“擦擦”将他俩偷偷拍下。
雷鸣再一次拿起高玉树和震豫东拥抱接吻的照片:“咦……”他心里像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清是啥滋味。突然他怒火攻心,哇哇怪叫几声,然后吼道:“反了!反了!”这时他怒不可遏,冲着院里高喊:“给我叫小丽来!”(震豫东的名字叫于俊丽,小丽,是她的乳名。)。
第一个跑到震豫东屋的是二妮,她喘着粗气说:“丽姐,雷团长叫你!他好像很生气。”继而,又跑进几个人,有女也有男。他们都在为震豫东捏把汗。震豫东撂下手里正洗的衣服,边擦手边说:“没事,谢谢大家。”
雷鸣正在喷云吐雾的抽烟,他的脸被缭绕的烟雾遮挡着,难以看清其真实表情。
“雷叔,你找我?”
“你别叫我叔,我不敢当!”
团长室内一片沉寂,只有雷鸣吐出的烟雾在肆无忌惮地变换着身姿。突然雷鸣发话:“昨天早晨干啥去拉?!”
震豫东心想,二妮不会是两面派。于是泰然自诺地说:“除了喊嗓子,练功没干啥呀。“
雷鸣怒发冲冠,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六寸彩色照片摔在震豫东面前。她一瞅大吃一惊,原来是她和高玉树在柳树林里拥抱亲吻的照片。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诡计多端的雷鸣,为了这张照片至少派了两个人。事已至此,她只好将计就计。
“不错,他是我男朋友!“
“小丽,你真叫我失望!“他抽一口烟接着说:“三令五申,五年内不许你们谈恋爱,你明知故犯,你以为你是震豫东,是响当当的大牌,是开封剧团的台柱子,是剧团的摇钱树,剧团离你就会垮,你翅膀硬了,你了不起!”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来劲:“说实话,我干二十五年团长了,啥样名角儿没见过,狗妞,麻旦,红脸王……哪一个不比你有名,但有一点他们都清楚,那就是必须听我的。我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命令!”震豫东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像根弯着的钉子。心说,他真把自己比作皇帝了,我看是个暴君。
震豫东忽然说:“雷叔,不,雷团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两眼一瞪说:“问什么?”
震豫东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样说:“算了,你说怎么处置我吧?”
“噢,你到急了,小丽,你说咋办?”
“我说?……你不让谈我们就不谈呗。”
“啊,说的轻巧!你还想继续谈呀?明白告诉你,没门!”雷鸣的声音像打雷,连窗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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