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在教室的课桌上,几张课桌往一起一对便成了一张床。演职人员多是一铺一盖。下乡演出每天两场,劳累一天的人们往往一躺下就呼呼睡去。然而,也有例外,雷明和火凤却疲而不倦,他们悄悄的来到村外的黄河边,这晚有云,月光时隐时现十分朦胧。凉风习习,宽阔的黄河水悠悠的低唱着,两人边散步边窃窃私语。
“你累了吧?”雷鸣拉起她的手问。
“还可以。”火凤柔声道。
“农村比不得城市,缺东少西,尤其这里是著名的贫困县,能吃上白面馒头已经是特殊待遇啦,老百姓有的过年都吃不上呐。”
“哎,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生活在城里的人就应当知足。”
“可是人偏偏是不知足的动物。”雷鸣话里有话。
“怎么,你心里又有了别人?”火凤停下脚步诚惶诚恐。
他摇摇头:“怎么会呢,你对我这么好。”说着他倏然把她揽入怀中。一阵热吻后,他得寸进尺要解她的纽扣,她婉拒了他:“在这?”
他又揽住她:“在这有什么不好,我们的祖先在原始社会,还有那些千千万万的动物,他们不都在荒郊野外,哪里有床?!在这是返璞归真,会别有一番滋味。”
火凤被他的话所吸引,便任他摆布。他把她抱到河堤的堤坝下方,然后脱下自己的上衣,铺在斜坡上,这便成了一张天然床铺,继而,是一阵从上而下的舌的游弋,火凤很快便火烧火燎起来并发出声嘶力竭的呻吟……
“干什么的?”突然一道电光晃动着向他们这边照射过来,他俩像两只惊弓之鸟慌忙穿上衣服。这时,两个持枪的民兵已突兀地站在他俩面前。手电筒从他们脸上身上照个遍;“啊,搞破鞋的。”
“不·不,我们在谈话。”
“哦,还不老实,明明看见你们是在搞破鞋吗?”另一个说,“不老实带他们去乡政府。”
火凤吓的浑身发抖连忙拉拉雷鸣。雷鸣毕竟老练,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其中一民兵手里说,“老弟,我们是剧团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哦剧团的,哎,恁咋不早说呢,那好,你们谈,你们谈!”
然而,他俩虎口脱险哪还有心思再从头开始,于是便拍拍身上的土,悻悻而归啦。他们走下河堤路过村头场院的一座麦秸垛时,听到有男女的说话声。雷鸣想去看看被火凤禁止了。
那两个民兵一个叫大国,一个叫李歪嘴。他俩回家立即把这个天大的新闻告诉给自己的老婆。第二天便不翼而飞传遍了全村。他两个立马成了香饽饽,男男女女都争抢着要他俩指认昨晚剧团里那两个在河堤上搞破鞋的是谁,人们对那两个搞破鞋者的兴趣远远超过舞台上戏剧中的任何角色。偌大一个露天剧场,不少人在指指戳戳嘁嘁喳喳,
骚乱一浪高过一浪。更有趣的是那两个民兵基于那晚夜色朦胧,以及现在演员化妆之故,他俩已经眼花缭乱指认不出究竟是那个女演员了,看谁都像,一会说是花常艳,一会说是温如水,一会说是火凤,一会说是震豫东……对于那个男的,他们也是模棱两可,一会说像那个唱花脸的,一会说是那个拉瓢的……
台上演员发现台下观众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议论纷纷,都感到莫名其妙,戏也受到一定影响。当然火凤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心跳怦怦,面红耳热,她以为人们都在议论她。下场以后她对雷鸣说:“咋弄,观众认出我啦!”
“你只管沉住气,他们是在猜测,瞎起哄!”
这时震豫东走过来说:“今晚怎么搞的,观众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头儿?然后对旁边的大成说:“你去下边打听一下,看是咋回事。”
雷鸣连忙制止:“唉,下边自有民兵管,我们何必多管闲事。”他怕被认出始终没有敢露头。
“两位团长下边这么乱,咱这戏可咋唱呀?!”花常艳下台吼道。
这时,突然从外边进来两个背枪的民兵。雷鸣一瞅其中一个正是昨晚那个歪嘴,连忙溜掉。火凤也不见啦。
震豫东忙走上前:“二位来的正好,”
“这是我们于团长。”“这是我们王队长。”两人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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