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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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改法?”

        “我应该叫你老师或者大师,你则应该呼我学生或者小鲁。”

        “那就叫老师和学生吧,这样亲切。”

        “好,听您的老师!”

        “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吧?”

        “来,咱们干了这杯!”

        “好,老师听一次学生的,但是,就这一杯。”

        干后,他抹抹嘴说:“不过,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呀。”

        震豫东:“那是自然,你就大胆说吧!”

        “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一张海报,市里的剧团唱《桃花庵》,以前我在家乡看过县剧团的戏,当时就很着迷,曾梦寐有朝一日,一定看看市级和省级剧团的戏。我一口气跑到剧场门口,见戏已经开场,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软囊羞涩,没钱买票怎么办?我急得火烧火燎的,颇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苍天有眼,突然一个老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馄饨。我灵机一动,立刻迎了上去:“大爷,我来吧,可把我给饿坏啦!”说着,上去端过一碗,就往里边冲。把门的以为我是饭店给演员送饭的,给我大开绿灯。可是,进去以后我为难了,我不知送给谁,如果去后台必然会和老头狭路相逢,怎么办?这样端着目标又太明显,这时饥肠辘辘的肚子告诉我,赶快把它喝掉。我找了个旮旯,三下五除二便把它消灭掉。可是,又怕老头来找,索性钻到买站票的人群里,不知怎的,那老头好久没有出现,尽管如此,我还是静不下心来,我紧紧咬住嘴唇,竭尽全力把注意力投向那个风姿绰约的小尼姑,哦,她太美了,眼似秋水,面如桃花,唱腔如行云流水,举止飘飘若仙,太叫人怜爱了。我顿时为之痴迷、倾倒。这时我早忘了馄饨的事。可是,那老头可没有忘记,他竟然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人群中揪了出来,我想,这回我死定了!可是,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当场揍我,而是把我拽到饭馆。我只好原原本本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可能是他也有过和我相同的经历吧,他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我,而是叫我为他刷碗和打扫卫生,从此,我便和他交了朋友,经常来给他刷碗收拾卫生,他请我看戏。

        震豫东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了:“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戏迷!”

        “这只是故事的开头,有趣的还在后头。”

        “啊,耗子拉木锨,你大头在后边呀!快说,”震豫东急不可耐。

        “我每次看完戏,都要到后台去偷看她卸妆,哇,后台的风景真是别洞天地,演员们纷纷脱衣卸妆,一片繁忙景象。她,对了,她叫小旦皇后,她卸妆的时候,有人专门为她帮忙,先摘凤冠和头饰,然后是脱掉行头,再往后就是她在脸上擦油彩,最后是洗脸。咦啊,此时的她,才真正露出庐山真面目,你猜怎样?”他目光炯炯的凝望着震豫东。

        “一定是很漂亮对吗?”

        “岂止漂亮,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身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她的脸庞,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焦城,迷汴梁……”

        震豫东:“这形容好像挺耳熟?”

        “您还真不好胡弄,这是我借用古时大才子宋玉的句子,我觉得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过分,她的确有沉鱼落雁之容。为了接近她,我经常给她送饭,只要是她想吃的,我就是跑遍全城也在所不辞。她一直以为我是跑堂的,叫我堂弟。我则叫她皇姐。如此这般,我们相处了一年有余。有一天,她竟然请我吃饭。我有点受宠若惊,那天我们喝了许多酒,酒后的她,更是美丽动人,她迷离着眼睛,灿烂的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跑堂的,你是个书生,是我的铁杆戏迷,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明天就走了,我不要你问我去什么地方,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走,你能作到吗?”

        我犹如五雷轰顶,但是,我又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于是,只好点点头。其实,这是我当时和以后都一直想知道的,从她当时的情绪看,(也许酒后的情绪是很难判断的)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而且是不愉快的事。可是我还是从另一面提出了问题:“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她想了想说:“那要看缘分啦!”

        “姐,我有一个要求,你能给我一张照片吗?”

        “要什么样的?”

        “最好是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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