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写好后,他很踌躇,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她会不会斥责他,会不会把他们的现存关系破坏掉,他没有一点把握。犹豫三天,最后他决定孤注一掷!他采取正常寄信的方式把信寄了出去。从此,他天天盼着那个邮递员的出现,信,姗姗来迟了,他不敢代接代送,终于,他窥视到信已经像白鸽似的落入震豫东之手。她小心翼翼地将信撕开,她连忙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仔仔细细地看。她淡淡的一笑,连忙把信装起来。她四下瞅瞅,便不动声色地回到人群中。
高玉树高悬的心终于缓缓降落下来,他弄不清楚,她看过信的内心反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并没有多大反感。
接下来是炼狱般地等待,他奢望她能够大发慈悲,能够给他回信。他梦见她给他回信了,而且,也是一首诗。他恍惚记得有这样两句:水泼地,实难收。劝君自爱,莫强求。
显然,自己是在做春秋大梦,她根本不会原谅自己,因为自己伤害她太深太深,自己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陈世美!而自己并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只是在蒙混过关而已!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唱小生的李论也在追求震豫东,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有趣的是他采取的表达方式也是写信,而且也是写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团长姐姐,李论好逑。同台联袂,卿卿我我,下台以后,银河相隔。银河水干,弟弟得攀,如能成全,愿做潘安!
震豫东看完哑然失笑了,她欣赏李论的睿智,他用银河比喻张银龙,既形象又贴切。她奇怪,为什么两个文化人都热衷演员?是喜欢戏曲,爱屋及乌,或是喜欢演员的温柔风流,人们常说婊*无情,戏子无义。这一缺憾难道在自己身上也存在吗?她想,假如讲情义的话,自己应该涌泉相报的人,非鲁天舒莫属。一个电话,他就可以派人送来二十万,就此一点,是一般男人无可比拟的!可是,她又不愿意把爱情建筑在金钱的基础上。
于天宝又无意间把他看到的,爸爸跟白薇的事,告诉给了她妈妈,当然他是按他的智商说的:“妈妈,告诉你个秘密,爸爸和我媳妇摔跤来着!”
老太太一听这里一定有事,于是小声问:“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哦,他们怎么摔的?”
“在床上,还光着屁股。”
“什么?光着屁股?”
“是啊,他们还天天摔哩!”
“傻孩子,你可别给别人说呀!”
“那为啥?”
“你别管,反正你记住,谁也不要告诉!”
虽然她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在骂:“这个小妖精,原来如此!”与此同时,她也怀疑为什么自己近来总是那么好困?这里一定有什么奥秘。她立刻想到一定与晚饭和茶水有关,于是她特别留心白薇给她倒的茶水,并悄悄把它换掉。可是,她的动作有点笨拙,被白薇发现了,她很快便告知了于明辉,这夜他们索性采取了禁欲政策。如此这般,他们一连三天都没有到一起。
老太太虽然再没有吃药,但是,她也没有看到床上的摔跤表演,她错误地以为是小宝在说梦话。
“怎么办,他们好像已经知道。”白薇如坐针毡。
于明辉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怕啥,我们不是还有小红楼吗?”
“可是,我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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