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好戏。可是,这些年来,我们的剧作家都哪里去了,他们改行的改行,退休的退休,这年头剧本不值钱,剧作家不为人重视,当然也就没人写。比如我们剧团很想排新戏,可是,找不到人写,剧本是文学中的精粹,一般人又创作不了,所以,难啊,建议文化局能为我们多想想办法,比如可以把高玉树抽出来当专业剧作家,那样也许会暂时解决我们无米下锅的饥荒。
雷鸣的话得到所有剧团的共鸣。
可是,震豫东却极力反对:“他是我们的团长,可以说也已经改行,再说了写剧本不是母鸡下蛋,是需要多年的生活积淀的,像写《下海风云》那出戏,他都累病了。”
“累病了,还写剧本卖,一个二十万哪!”说话的是县剧团的王团长。
最后,白局长作总结发言:“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要依赖外援,常言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们知道写戏用的是心血,的确不容易,至于剧本卖钱其实等于卖血,我们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能写出来,能卖出去,那才叫本事,这年头,谁有本事谁是大爷,我们千万不要眼红!”
白薇这段话的确很有水平,她有力地回击了一些奇谈怪论。
高玉树和震豫东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如此公道的话。
散会后有招待饭,其实是三桌宴席,鸡鸭鱼肉、烟酒,一应俱全。
白薇故意和高玉树坐在一桌,高玉树一旁是震豫东,另一边则是白薇,对于他们三人的关系,大家心如明镜,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当然会藕断丝连,别看他们说话不多,但心里却依然相印。
从白薇今天的表现看,她拿捏得十分到家,从容淡定,不卑不亢,言谈举止都很得体到位,这使人联想到那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结束时,白薇叫高玉树留下,他看看震豫东,她微微点点头,示意,去吧。
她居然把他带到了红楼。高玉树对于这里并不陌生,这里既有美好的回忆也有凄然的回忆。屋里的摆设增加了,更豪华更奢侈了,但却有一种令高玉树厌恶的无法形容的男女混合气味,尤其那张席梦思大床,更令他不堪想象。
“你感觉怎么样?”白薇忽然问。
“你问什么,是今天的会议抑或是这漂亮的房间?”
“都有嘞!”
“你的会议很成功,你的发言旗帜鲜明;至于这房间,当然只有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喽!”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是作领导所必须具备的!”
“其实,我对于仕途并不感兴趣。”
“读书作官自古是文人的追求,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也许我是读书人中的另类,朽木不可雕也!”
“不要自惭形秽,也不要自负清高,清高是文人的致命弱点,像李白、杜甫、屈原、陶渊明,由于清高他们只能做些芝麻样的小官,最终只能是牢骚满腹,怀才不遇,难以施展自己的抱负。”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谈这些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难道不想再重温旧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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