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龙拿到砖摞似的十万元钱,正要走,被张聊叫住了:“师父,你还是把钱存起来吧,最近这里不太平。”
他第一次听他叫师父,有些感动,“好吧,我听你一回。”
他将九万存折和一万现金揣进怀里,兴冲冲走出银行又和张聊握手告别,然后,他又进了一家酒馆,痛痛快快吃了个酒足饭饱,常言道,温饱思淫欲,他想到南关的理发店,那里有他需要的女人。他招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径直向大南门外驰去。这里是古代清明上河图的遗址,河两岸,店铺、酒肆林立,游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张银龙睁大双眼,尽力搜索猎物,在经过一家理发店的时候,他看见门里坐着一位穿粉红短裙的女子,她居然向他飞了一个媚眼,他欣欣然,斗胆推门进去。“先生,是理发、洗头或是刮胡子?”一个中年女老板模样的人热情洋溢。
“有其它服务没有?”张银龙单刀直入。
“有,一次五十,押金一百。”
“是她吗?”
“也有别人,你要什么样的?”
“就她吧,”他磨刀霍霍。
“交钱吧。”
他交了一百五。然后,看了看房间,只有一张小床,一股臭骚味直刺鼻孔。
“这里条件太差,可以带出去吗?”
“可以,但钱加一倍。”
“一百就一百吧,走,”他招呼粉红裙,她轻车熟路跟他出了理发店。此时,天已经是掌灯时刻,街上人流如潮,他俩一前一后,保持在一米多的距离。他锁定一家小旅馆,进去问了价钱,正要付款,一扭头那个粉红裙不见了,他连忙出来找,这时街上人来人往,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穿粉红裙子的,走到跟前一瞅不是。他异常懊恼,索性返回到那家理发店去,可是,找来找去,所以理发店都不像,不是门脸不像,就是老板不对。他怀着满腔怒火,像头疯牛在街上横冲直闯,仿佛街上的人都在嘲笑他利令智昏,愚笨无能,白白花了一百五,真是太冤了。此时,街上的店铺纷纷打烊,他像只晕头鸡摇摇晃晃地在寻找,蓦然,一个粉红裙子再次映入他的眼帘,他快步追了上去,然而,粉红裙子却发现了他,并飞跑,他奋力追赶,奇怪,那女子好像一只野兔,他始终追她不上。突然,她跑进一家澡堂,他连忙追了过去,可是却被澡堂的人阻止了,要他买票,他刚洗过澡,于是,便在门外守株待兔,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她出来。这时,澡堂里已经没人,他知道她一定是从后门溜掉啦,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无处落脚,于是,就买了张票,住在了澡堂。
第二天,他依然对此事耿耿于怀,他又鬼使神差地来到那条街上,然而,理发店几乎比比皆是,而且,都一模一样,门前都有一个筒式条状旋转灯。他仿佛走进迷宫,眼前是一片迷茫,突然,他看见一个女人颇像昨晚的粉红裙子,但是,今天她穿的却是白裙子,他犹豫了,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把握,万一认错,岂不令人笑掉大牙!正犹豫间,忽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他一回头正是剧团的落窝鸡。她更胖了,但也白净了些许,穿的很是讲究。
“这不是张团长吗?”她并不提出来的事。
“啊,你怎么这样悠闲?”他不冷不热。
“我和我的老公在逛街,你看,他来了。”
张银龙一瞅也是个胖子,但是从他的穿着打扮,油光水滑看是个有钱的人。
“这是我们张团长。”落窝鸡介绍说。
胖子,噢噢着和他握手。
张银龙心想:几年不见,人真是大变样了,他想尽快和这对胖夫妇离开:“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再见!”
他终于摆脱了他们,然而,刚走几步,又有人招呼他:“这不是前团长张银龙先生吗?”
他连忙回头原来是雷鸣,“妈的,不想见谁,偏偏碰见谁!””怎么,出来了,那里哪是人呆的地方,其实,那算个吊!现在当官的随便拽一个都比你那多得多!“
张银龙正想和他告别,他却一把将他拉进一家酒馆:“常言说,山不转水转,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关系,哪儿摔倒哪儿站起来就是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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