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晨说过他和埃徳温那是大学同学,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查任何陈年往事,包括我现在所知道的。
李依在邮件最后又加了几句她自己的话:〖蕊蕊你别想太多,这里面事情那么复杂不一定是一个人参与的。对了,名晨知不知道这件事啊?我怎么记得他和那个埃徳温那的人是认识的呢?如果不认识最好!当然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啊哈哈……〗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苦笑。连李依这个人以旁观者的角度都能猜出大致,如果名晨他知道了一切,他和我现在所想的会是一样的吗?
他和埃徳温那走得太近,我不得不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关键是,这个“一切”指代的范围。
名晨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乔羽绘是因为一场意外而死的吗?他对于这场意外又知道多少?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知道了有关这些的多少?他比我现在所掌握的资料还多吗?他回国是为了什么?他约我出来又是有什么目的?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啊啊!我抱住头,我觉得我要发疯了!
手机的屏幕攸地暗了下去,在昏黄的床头灯的照佛下静静地躺在我手边。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后背靠床,闭上了眼。
假设名晨知道一切,那么他肯定会认为是母亲从中搞鬼。
他会怎么做?
要怪罪我的母亲毁坏了他原本该有的幸福家庭吗?不!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乔羽绘的死亡和母亲有关,更何况那个女人照顾他还不满一年,资料上说她甚至一生下名晨就把他交给佣人照顾。这怎么可以和我的家庭二十多年来给予他的所相媲美?名晨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他会不会呢?
我忽然之间有点不确定。按理说,名晨是个非常理性冷静的人,可是如果是关系到他的身世的事情呢?万一他脑筋转不过来怎么办?
我试着把我自己代入到相似的情景,却发现根本没有用:我心里始终还是偏向着母亲的,所以代入的感觉完全不准确。我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
或许我可以问一下李依?
有这么一丝念头自我脑海中兴起,但很快我又把它掐灭了。
也许之前的我会告诉她,可是现在,我不想。
一方面,这毕竟是家事;另一方面……我的心态目前发生了变化,而且,还没有恢复完全。
这种状态是最危险的。
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睡意全无。
我看着酒店窗帘,看着窗帘外面渐渐变亮,直到第一丝黄色透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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