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待在巴黎,在妈回来之前别回国。就这样,妈先挂了。”
话筒中传来忙音,我握着话筒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慢慢地坐到了沙发上。
身后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我惊得跳起来。
“是我。”名晨带有安抚性的话传来,而后是关门声。客厅内的灯也被打开,客厅里瞬间亮起了白光,下一秒就听得开关闭合的声音,水晶吊灯中央的白光熄灭,只剩下周围的一圈小灯泡发出温暖的黄光。
黄色有助于恢复心情,他是……特意的?
我放回话筒,身后有走动声。我循声看过去,名晨正往玻璃杯里放着什么东西,就着旁边的饮水机泡了一杯热水。
他把七分满的茶饮端过来递给我,我接过后看着他。
“蜂蜜茶。”他像是知道我在犹豫什么,笑着答道:“安神压惊,我觉得你喝这个会好一点。”
手中的温度微烫。我看着他的笑容,觉得他本人比这杯蜂蜜茶有疗效多了。
他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
“你和妈通过电话了?”
我喝了一口茶,甜中带着一点柚子的酸味。我放下玻璃杯点点头:“妈说她要马上去新加坡,现在大概在去大使馆的路上——”我突然顿住不语。
“大使馆?”名晨疑道,“去新加坡,她去大使馆干什么?”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问题原来出在这里!母亲刚才的话中有这么大的漏洞,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
去新加坡对于免签的欧盟成员国来说根本不需要去大使馆,是什么事要让母亲去那里?经济问题?还是刑事问题?到底有什么事严重到要去大使馆?
她说不是什么急事,可是却这么赶时间……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皱着眉使劲回想,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遗忘了一个地方?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哪里……
“妈有没有说她去新加坡干什么?”名晨问我。
我坐回沙发,双手交握,低声道:“没有,她只是说有急事。比起这个,”我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名晨,“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很多事情?”
他一滞,垂了眼睑:“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不必要知道——”
“我刚刚差点丧命。”我的话语出乎意料地平淡无波,但是我知道,我快要爆发了。听到他这么敷衍了事的回答,我心中意外地犹如被点燃引线的火药。我的理智在做着最后的克制,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有权利知道它——就凭它差点要了我的命。”
“……知道它对你没有好处。真的。”他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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