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什么谢?毛主席曾教导我们说,做人要厚道……“老余侃侃而谈,口沫横飞,说到一半,忽然停住,邪肆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真想报答我们,不如来个以身相许如何?“
话音刚落,苏慕染还来不及瞪眼,一串钥匙就朝老余的头顶飞了过来。老余眼疾手快,伸手一挡,钥匙便改变方向,直接弹在墙上,发出清脆地一响。
司家译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说:”别贫了,我先把她送回去,你去准备准备,顺道儿买些东西,等到了张夕年那儿,我让你说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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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苏慕染便着手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她离开的时候太匆忙,只给叶青青和陆小蔓留了张字条,只怕现在,她的大名已经记在班主任的旷课名单上了。
临走的时候,舅妈拿出四百块钱给她,要她给自己买些吃的东西。苏慕染知道,这四百块钱对于一个贫穷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再说,妈妈的事还需要花钱,所以,她坚决不肯要。
舅妈看她瘦弱的样子,心里一直泛酸,想了想,只得跑到附近的商店里给她买了些肉罐头,苏慕染实在推辞不过,半推半就地往书包里塞了两盒。自从司家译答应帮她之后,苏慕染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做事无精打采,丢三落四,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样,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以她对张夕年的了解,司家译想要与虎谋皮绝非易事。她不知道司家译跟张夕年之间到底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但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张夕年会从司家译身上捞到多少好处。
只是,这好处是什么呢?钱,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她隐隐有些不安,因为不管张夕年提出什么要求,司家译都只有答应的份儿,这样大的一个人情,她该拿什么来还?
苏慕染心不在焉地混了几天课,老师讲了什么,一句没有听进去,陆小蔓和叶青青把笔记借给她抄,她也是错字连篇,完全不在状态,最后,她索性一个人回到宿舍里蒙头睡觉。
苏慕染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翻来覆去,怎么躺都不舒服。所有的事都堆在胸口,那种被堵在胡同里走投无路的感觉,像是一条细长的绳索扼在喉间,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就在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她不敢怠慢,立即接听。
”喂?“
电话另一端响起舅妈欣喜万分的声音:”染染呐,你妈妈的事情解决了,对方忽然决定撤诉,只让我们赔五万块医药费就行了。“
终于没事了,苏慕染长吁了一口气之后,整颗心又忽然提了起来:”舅妈,那钱,人家什么时候要?“
”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了,张书记到家里来了,不光替我们垫了钱,还说要给我们尽快落实低保的事呢。要说张书记这个人可真不错,一点架子也没有……“
舅妈后面说了什么,苏慕染已经不再关心,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咧开嘴角冷笑:这个张夕年果然厚颜无耻,在司家译那里拿了好处,又跑到这边来充当好人。不过,不管怎么说,麻烦的事情解决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苏慕染思来想去,总觉得应该给司家译打个电话说声谢谢,却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她想问叶青青要,又想到司家译曾经说过的话,怕叶青青误会,只好把心思压下,就此作罢。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苏慕染再也没有见过司家译,风平浪静中,心底里对他的那份儿亏欠与不安正在慢慢地消散,而叶青青的情绪却越发地低沉起来。
叶青青是出了名的好动,如今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除了和司家译约会的时候状态才好些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一副无精打彩,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的钱赖着不还一样。她失眠、易燥,常因为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儿,就跟人大吵一架。
对于叶青青的反常,苏慕染和陆小蔓曾小心地试探过,才一开口,便像踩了地雷一样,被她狂轰乱炸一通。于是,她们也都识趣地采取了近而远之的态度,尽量不去触碰她那根崩的紧紧的、一碰就炸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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