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丫头,给我闪开,我先教训了这舞奴,一会儿再来治理你。”她近乎泼辣凶悍地将绿珠推倒在地后,再度扬起了她手中已浸有血迹的软鞭。
眼看那五尺软鞭就要落在我的身上,一只手轻巧地晃到了我的眼前。那条软鞭便被那只手给套捉了住。
是英武的将军。
“将军,且容老身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贱奴不懂规矩,坏了您们的兴致。”华服女人略带谦卑的语气说道。
“有劳云大娘了。”将军微言。将军松开了软鞭后,华服女人在他的示意下也便退至了一边恭立。
将军不带任何心思地看了我一眼,继而转身面向王座上眼眸深邃的华袍男子。他恭敬地揖首言道:“启禀王爷,此女子名唤岳池然,乃是前朝岳相爷的千金。前朝岳相爷和相国夫人被流放边疆后,为感怀王爷的不杀之恩,特委托末将将他们唯一的女儿进献于王爷。作奴为婢,任凭王爷差遣。”
我没有看见将军作揖埋首后的眼神,只能听出他的话语已极尽谦恭。
命运总喜欢把人来捉弄或是讽刺。这位将军,曾经也是一位王爷呵!他虽然没有砷亲王爷那样翻云覆雨的权势,可终究也是该与之平起平坐的王爷。何曾想到有一天,他会卑躬屈膝至此。
在这位将军都要卑躬屈膝的时代,我却只是一个别人口中的舞奴,一个身份卑贱且不会舞蹈的舞奴。
王座上,他右手轻持金樽优雅地呷了一口美酒,看着将军的眼眸高深莫测。之后,他才将眼神移至到我的身上。
对视着他的双眸,我优雅地笑了,“你好,苏钦云。我是岳池然。”
我以为他会对我笑,我以为他会像在梦里一样地对我说“池然,好久不见”,我以为他会记得我,我以为……
我想错了,都想错了。
我看着的这个人,他是大元的砷亲王爷,他是一个全然不同于苏钦云的冷酷暴厉的男人,他有一个威震天下的汉名,叫做上官砷。
他不是二十一世纪里拾获我的学生证的那个儒雅的西装男子,不是那个在课堂上缴获我的小说的古文老师,不是那个领着我用餐的优雅绅士,不是那个陪着我在夜里狂欢的沉默伴侣。
他不是苏钦云。
他不是!
在那一刻,我突地明白,苏钦云,是彻底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那双看着我的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漫不经心,再没有其他。
想也是,他是有对天下女子漫不经心的资本。贵为大元朝的亲王,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女他没有见过?
虽然我是岳池然。
池然妖且闲,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比一般女子姿色稍好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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