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冰漠冷傲的岳池然怎会因他人而凄楚。一定是那素绢上朵朵绽放的血花刺痛了我的眼睛吧。
是的,一定是的。
他看着我,那眼眸充塞着痛苦和怜惜,那眼神,是忧伤的。“疼吗……疼么?”他的手指温柔地拭着我的泪痕,轻柔地摩挲着我的容颜。
残忍就继续狠绝些吧,你何又装出来这样的轻柔?你的残忍,我用温柔虚以应承;你这温柔,却让我从心底地极为不齿。
岳池然的脾性本就怪怪的,且带着一点点的任性。这我行我素主义者的思想,本就随心所定。
[第一卷美女篇:第16章挽歌之二]
意随心定。
意,心中的意。此刻,我却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意’,究竟是什么?
不明确,实在是不明确。只知道,对他此时的温柔极为不齿。这种‘意’,不是痛恨,也不是怨怼;不是愤怒,也不是不屑。‘意’的味,只能约略体会,却言传不上来。
是因为习惯了他的残忍,这忽至的温柔,让我不能适应么?倘若是这样,我该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才对。可是,我没有。
半月前他付诸我难堪的那夜,对他,我亦是有过不齿。那之后,我用掩藏怨毒的温顺与他朝夕相处。而今夜,他近乎残暴地虏去了我的清白,在他的威逼下,我成了他的女人。我身旁的这个人,便是夺去我的初夜的男人呵。
他,是我的男人。
我不是他唯一的女人,而他,却是我唯一的男人。
岳池然不是封建时代的女子,她不屑这些约定俗成的封建传统观念,不屑出阁从夫;她不是贞洁烈女,不会因为被他人强占而自结性命,不会因为与他人结合而一生一世从一而终。
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是迟早都会有的一天。只是从不曾想到,岳池然的初夜是被男人强行虏去的,从不曾想到,虏去岳池然初夜的,是她自己不爱的人。
甚至,他在我的心中连不爱都称不上。对他,我只有怨毒和痛恨。对他,我想我是再也伪装不出温柔了。
泪终于没有再流了,只蓄积在了眼眶里,冷冷地关视着他的温柔。
他的眼神里塞满了怜惜和柔情,“对不起,我竟对你这样的残暴,对不起,你还是个孩子呵,我竟狠心地弄疼了你……”
他的神色里布满了内疚和歉意,“还疼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我光洁的纤背,像宠溺一个小孩一样地哄着我。
不知为何,泪痕始干的面容上又渗上了一道泪痕。“对不起,不要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池然。”
池然?
是我听错了么?池然,他叫我池然。多么亲切遥远的名字,自来到这个时空便再也无人唤我池然。这一声&p;;池然”,听起来惶若隔世。这熟悉的人儿,这熟悉的音色,我像是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回到了和苏钦云相处的那些时日。
我们初遇时,苏钦云叫我“池然”,他还我学生证。
我们不复再见的那一日,他轻唤我“池然”,在我还未从佐舟的表白中醒过神来时,他已拥着我走进了舞池。在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置身这颠倒了的年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