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纯顺着婉转柔润的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丛绚丽的牡丹花丛中立着一位白纱女子,女子手如柔薏,肤日凝脂,领如蝤鲚,齿如侉眉。当下,酒醒了大半,问管事仆役,道:“府中新纳如此佳人,为何不与本公子提及,她叫什么名字?”
仆役滠嚅道:“小的……不知……”
女子盈盈下拜,羞涩地道:“奴妾不知公子到来,请公子勿怪。”
南宫纯搂起那女子,道:“我怎么舍得怪你呢。”抚着女子娇媚面庞,问道:“叫什么名字?”
“奴妾名唤‘落尘’”女子吐气如兰地应道。
挽着落尘的手,带她进了一见内室,南宫纯将其抱上绣床。落尘依着床帏,娇羞万分。南宫纯解了她的衣带,褪去纱衣。露出了凝脂般曼妙的胴体。南宫纯甜言蜜语,爱抚亲吻;落尘半腿半就,姿态楚楚动人。
想到和落尘的第一次,南宫纯总感觉意犹未尽。落尘的天生丽质,翩若惊鸿般的出尘。
……脱俗,思忖之间,他的眼中余光看向了酒宴上的那个清水雅然的女子。
如果用出尘脱俗形容落尘是恰到好处,那么,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则更是宜至极致。
都有着落雁沉鱼的姿容,垂柳柔媚的身资,优雅高贵的气质。但是,落尘清澈的眼神中充斥着空洞;而她,那一汪清澈中,注入的却是天使般清纯的性灵和温暖。
于是,此刻怀拥着的香酥软玉在心中忆及的落尘和眼前的水汐的相形之下就更见平庸无味了。
邪气的唇弧线在他俊气逼人的脸上扬起。
落尘能长久地成为南宫纯的专宠,靠的不仅是她得天独厚的容貌,她的善于奉迎,左右逢源和善解人意更盛于姿容。
可惜,这位名燥江湖和朝野的南宫公子那邪气的笑容之下的变幻莫测的千万种思源,又有谁能测透呢!落尘纵然是自小便被训练有素的奇异女子,有何以能同时猜悟到一个人的千万种想法呢?
如果,你再聪明一些,在南宫纯的眼前,最好,不要启动你的智慧,最好,不要有任何额外附加的想法。
而水汐,就比落尘聪明多了。或许,不能以聪明而论。落尘的失败,只在于她因企图而来。
这个看似闲雅如闲云野鹤般的男人,那看似有悖常理的谈吐,随口殓来的伦理道德,他的放荡不羁的风采……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及?
沙场上叱诧风云的上官钥多的是沉稳。情感上,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当然了,这一叶必定是超凡脱俗,性灵独一,爱心玲珑,明眸清湛。南宫纯虽是遍觅芳踪却是浅尝辄止,从不留念。虽广纳侍妾,却也只是私底下。这位翩翩公子很会搂妾宣释:我乃浊世佳公子!
而事实上,他亦确实是没有正式家室的人。(注意,我强调的是正式。)
超越事实的事实。
相形之下,这位尊贵到极致的恭亲王爷尚无妻妾就显得真实而有匪夷所思了。
相形之下,上官钥真可谓是坐怀不乱。贵为大元朝亲王,兵马统帅,开国元勋。他的尊贵身份和万人之上的地位另无数女人们芳心暗许,渴望与其一夜风流和投怀送抱的女人又何止成千上万?
他,一个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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