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没什么大碍,你有定期用药,不错。”小春接着将云倾衣袖往上拉,露出他那日几乎被被兰罄砍断的右臂,抚了抚上头结痂不久的伤口。
“伤了右手筋脉,他是存心要让你不能再使剑吗……”小春低低说了声,而后又粲然一笑,“不过有赵小春在此,死人都能救得活,续筋接骨小事啦!”
“我用了你留给我的金创药,伤口好得挺快。”云倾声音低了下来,言语间少了刚才的那种冷淡。
“嗯嗯,我再调两副内服的药给你,这手很快就会和以前一样了。”小春吩咐小二拿来文房四宝,药方开好后拿给云倾,云倾没意思接下,小春遂将其搁在桌子上头。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小春疑惑地问。他猜绝对没那种巧合,自己在马车里头醒来,一下车,便刚好见到云倾。
“乌衣教的人说你死了。”云倾淡淡道:“那混帐越是想和我作对,我越是不会顺他的意。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把你放在乌衣教里。”
“所以你安排人把我给劫了出来。”小春点头。
“不只这些,我派去的人还意外得知其他消息。”云倾目光一闪,一把银剑忽然抵住小春咽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小春愕然。
“你和兰罄关系匪浅,接近我究竟有何意图?你是兰罄的人,却冒险近我身,骗倒了我,你很得意?”云倾目光冰冷,像看个陌生人似地望着小春,眸子里了无半点温度,只有满溢的杀机。
小春愣了愣,见云倾那副冷漠的神情,又想起大师兄喝醉酒那夜说的话。
大师兄说他没见过云倾失常,小春明白像云倾这样一个冰雪般剔透的人将自己放入心里过就已经过于难得。想过一回以后,小春释怀地笑了笑,也没太在意这人拿剑指他的事。
“我也是那天在绿柳山庄才知道,原来我家石头大师兄的本名叫做兰罄。天地良心,我赵小春骗神骗鬼也不骗你,你看,他那剑伤口还在,”小春将衣领拉开,露出半寸长的淡红剑痕,再说道:“那日要不是师兄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你给砍裂成两半,让我认出他来,现下叫赵小春的呆子可能已经在奈何桥排着等候孟婆汤了,哪还有命站在这里和你这大美人说话呢!”
“……”云倾盯着小春的眸子,只见他眸里了无怯意,神情坦荡没有一丝隐瞒。
视线移落至小春胸口的伤痕上,云倾忍不住压上那道口子。
小春眉头一皱,胸口一缩,疼得咬牙。
云倾没肯让小春躲,他用力按了上去,仿佛是想确认伤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人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这个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是不是真的……
力道之重,直叫小春愈合的伤口活生生迸裂开来,渗出血丝。
那日小春中剑又被兰罄掳走,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的心不晓得为何竟多日悬着静不下来。
后来探子传来消息,说兰罄将他暴尸荒野,尸首最后还被野狼叼去,他不知为何,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从来未曾惦念过一个人,这种心思相系的滋味令人十分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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