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看得当场青筋爆裂,手里暗器已然在握,下一刻便要发出,让这对奸夫淫夫尝点苦头。
小春见抱着他的男人又开始嚎啕大哭,便拍了拍他的背,笑道:“爹,大庭广众的,你这可不好看啊,别哭了啦,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云倾远远听见他们对话的内容,虽然立刻停住急发的劲力,但梅花针已经发出。幸好灌在针上的力道被他收得差不多,针射出没几尺,便无声无息地掉落地上。
小春耳朵灵光,似乎听到了空中有什么声音传来,疑神疑鬼地四处望了望。
云倾见况立刻将身影隐入大树之后,没让小春发现。
只是方才那一仓促收劲,内力反弹震得虎口发麻胸口闷疼,云倾咳了声,这才惊觉自己怎么失了分寸,从跟踪小春以来就沉不住气、频频犯错,平日的冷静自持全不翼而飞。
赵小春……
云倾咬牙切齿。
铁定全是因这赵小春,自己才如此方寸大乱!
“小鬼崽子,刚认了爹,接下来就消失十天半个月没个人影,你这不是存心让爹着急的吗?”
云倾听得那男人带着哭腔说。
“爹啊,我不是跟你说我还有事吗?自然是得空了,才能来看你啊!”
“没良心、没良心,你这没良心的小免崽子!”
男人抬起头来,望着小春,在热闹繁华的街上大声控诉着。
过往的人群指指点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看那牌匾上写着的湮波楼三字,便是不屑里带着笑、笑里带着不屑。
此处可是名震京华的妓院啊,妓院门口上演的,不用深想也知是哪些戏码。
在男人和小春一来一往对话时,云倾才仔细瞧清了那男人的脸。
这一瞧,当下如同一盆冷水往头上浇了下来,叫云倾浑身上下全冷了。
湮波楼,这他所不熟悉的青楼之地,意外地,却出现了一个不陌生的人。
东方罗绮,当年的征远大将军,老家伙第十四个弟弟,半年内平定北方战乱,灭了那女人一族,据说用兵如神的男人。
云倾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看着小春亲昵地叫着那男人作“爹”,云倾紧握着拳头,背后湿凉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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