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波楼里的姑娘本来不相信他们是亲父子,后来相处了几次,便一个接一个点头了。她们说他们笑起来时那双桃花眼真是一模一样地漂亮,眨一眨,会勾魂似的。爹那时听了可高兴了,忍不住还大声说了:“当然啊,小春可是我生的!”
小春也还记得被爹抱着的感觉,和云倾的不同,爹是那种牢牢的、温暖的、厚实而可靠的。
失去了以后他才明白,原来那是一种叫作亲情的东西,是那种别人无法取代的东西,加温了爹的臂膀与怀抱。
珍珠一直不说活,只是嘴巴偶尔张合,喃喃自语地望着无云的天空。
想着爹的好,小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疼痛,他一把揪住珍珠的衣袖,往她靠近,几乎贴着她的脸问道:“珍珠,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爹,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那么狠心,灭了湮波楼那么多活口,一个也没有留?”
珍琳被小春突然的靠近惊到,原本安坐在长坡上的她慌乱地挥舞着手推开小春,连连往后爬去,害怕与小春接近。
“珍珠,告诉我——”小春一把抓住珍珠,将她拉过来,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晃动着她。
“告拆我,是谁杀了我爹——”小春想到爹死去时,浑身被烧得焦黑的模样,就再也掩不住怒气,吼出了声来。
“你说,是谁杀了我爹,是不是云倾,是不是东方云倾——”
小春的声音回荡在寒冷的风里,尚未散去,便听见长坡上多了阵衣袂震动之声。
小春抬头,只见柳树之下,那抹白色的身影孤寂独立,被风震得翻飞的白衣发出声响。
那个人,东方云倾,脸上浮现淡淡哀伤,清澈透明的双眼望着小春,眸子里带着说不出口的悲戚。
“啊——”珍珠随着小春的视线瞧见了那晚的白衣人,她又惶恐地大叫起来,往和云倾反方向之处——波光闪烁的河面上奔去。
“珍珠不要!”小春追了几步路,好不容易抓到珍珠,他立刻将珍珠紧紧抱住,慌乱地说:“我不逼你了,你别怕、别怕!”
云倾哪容得别人依偎在小春怀里夺去原本该全属于他的东西。
他跃下斜坡,银霜剑笔直地指着珍珠、更是指着她身后的小春。
珍珠害怕地哭了出来,又抓又叫地,将小春裸露在外的手背抓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杀人了、杀人了!”珍珠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你什么也无须问。”云倾淡淡地对小春说:“我取了她的性命,一切便灰飞烟灭,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了。之后我们就能恢复以前的日子,你像以前那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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