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罄无法动弹,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云倾。而云倾,一直直视着小春。
忽而,兰罄笑了,笑得大声,笑得凄惨。
“东方云倾,我要你活着远比死还痛苦,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兰罄大吼大笑着,激动之处,更是咳了几口血出来。
“七皇子殿下,这师兄我就带回去了。”小春微微笑着,对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道:“你以后自己保重。我能为你做的,就到此为止了。千错万错,终归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认识你、不该招惹你,不该喜欢上你。镜花水月如梦一场,梦醒了,人也是该清醒了。你也……别惦着我了,日后、日后倘若遇见了好姑娘,记得拿真心去对人家,别像你我今日一样,落得这般下场……”
小春笑了笑,抬起了龙吟剑,挽起衣袍一角,狠狠一断。
“不要……”云倾伸出手想要阻止,却发觉浑身无法动弹,连手也举不起来。
云倾只能听,听衣帛撕裂之声那么轻,轻得仿佛在心里留不下任何痕迹。小春是真的不再眷恋、不再眷恋了……
小春眼里发热,泪水滚动灼烧着眼眶。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云倾说道:“今日割袍断义,就此决绝。你给我的,我全都还清了。从此我俩两清,永不相欠,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地下乒乒乓乓地一倒,便倒掉几万个皇城禁卫军,而那四皇子东方齐雨就已昏得翻白眼了,手里那张不知怎么捡到的诏书还是紧紧握着。
云倾握不住剑,银霜剑掉了,由屋脊往地上落去。
“再不相见……”云倾喃喃念着:“为何再不相见……”
小春手轻轻一松,白色的袍子随风翻飞,轻扬远去。
云倾望着那远去的断袍,就像小春的笑,化得那么轻那么淡,毫不留恋,不再誓死相随。
“小春——”云倾突然激动地嘶吼起来,他用尽最后那一滴气力,狂喊着:“你说过不会离开我——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云倾失去了所有力气,向后重重倒去。这时的他听得小春淡淡地说:“可我后悔了啊……后悔了啊……”
别后悔……我不许你后悔……不许……
云倾喃喃念着,却发觉自己只能发出蚊蚋般的细微声音。
“你这又是什么药?”兰罄冷哼,问着。
“师兄你是问你身上的,还是底下的?”小春将目光收回,淡淡问。
“还有分吗?”兰罄又哼一声。
“这是你师弟继‘七步一定倒’、‘一洒全都倒’后再创颠峰最新力作:‘沾到绝对倒’、‘飘飘随风倒’。”小春淡淡笑了几声,道:“‘绝对倒’是师弟专门为师兄你这毒手谪仙所制,见血则发,迅速窜沿奇经八脉,还满难解的。底下这些叫‘随风倒’,以内力催化开来,便会无声无息散上几个时辰,风吹不散雨打不开久久不歇,最适宜用于空旷人多之处、招呼绝世高手。”
小春顿了顿,盯着地上一把力拼过后残破不堪的烂剑道:“唉,师兄……你的剑还要吗?都被银霜剑砍出好几个小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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