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看看!”兰罄眼里杀机尽露。
“想杀我,这可不太好。”小春无所谓地道:“师弟早料这一路不会太平静,所以趁你睡时喂了你一点药,你要伤了我,没了解药,到时可就糟糕。”
“你让我吃了什么?”兰罄发觉舌下有着苦味,但运气行过一周天却未发觉体内有何异状,也不知这赵小春又在搞什么鬼。
“师父当年花了十多年心思才制成的秘药——忘忧。”小春唇角勾起了笑,笑得人不寒而栗。
“忘忧!”兰罄一张脸霎时变得惨白。
神仙谷里的人,没人不晓得这名宇。忘忧,是神仙谷谷主花费无数寒暑细心研制,采集罕见草药苦练而成。此药一经服下,便能断人七情六欲,贪妄痴嗔,说得好听一点是清心寡欲,说得难听一点是行尸走肉。
药人当年迁居天涯海角,建地神仙谷时,同行的还有制为药人失败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药彘。药彘徒有人形而无人性,生性嗜血疯狂残暴,百年来历任神仙谷谷主花费心思在处理药彘之事上,但最后都也只落得将他们关在牢房中并以锁链束缚的办法。
师父的忘忧便是为他们而制。服下药的药彘变得服贴顺从,但痴痴呆呆,智力犹若三岁稚儿。师父到后来便以吹笛控制他们,任起守护神仙谷之职。
这赵小春,居然胆敢让他服下那种药!
兰罄眼里光芒变得阴暗,淡淡道:“你还真敢说出来。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让你脑袋和身体分家!”
“师弟哪敢任意拿师父的忘忧来喂师兄。”小春皮笑肉不笑地道:“这药年前被师弟闲来无事调制几番,早已去了令人丧神忘智的药性,如今服用过后,只会感觉神清气爽心境平和,对大师兄您这种……”本来想说丧心病狂,后觉不妥,想了想再道:“对您这种肝火太旺容易冲动的人而言,有平心静气之奇效呢!”
“哼,你倒忘了使毒这事你远不及我,我自己解了便成,哪用得着你!”兰罄阴着脸道。
解得了,我就不叫赵小春了。
然而小春只是一笑,不作答,深邃的目光笔直视着兰罄,转过话锋道:“师兄,我问你一件事好不?”
不待兰罄回应,小春便道:“告诉我,这些日子,你一直藏在哪里?湮波楼的事,可否与你有关?”
兰罄静了半晌,忽而大声地笑,收起了剑。
“小春我的好师弟,你真的变聪明了!”兰罄越笑越放肆,过了半响才止住笑声,抬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明明隐藏得很好,没可能被你发现的。”
“你说要替我杀了他,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就这句话让你露了馅。我找到爹的事情除了我和云倾外,就只有珍珠晓得。推回去仔细想过一番,珍珠这个穿针引线的人物,出现得也太过巧合。”小春说着,原本早已平静的眼里,伤痛却越来越深。他忘了自己唯一的一副人皮面具便是师兄给的,师兄的易容术还真是高明,扮成珍珠那么久都没能叫自己发现。
小春跟着又道:“原来……你的失踪从来就是个幌子。你一直在京城,在我身边。而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云倾早料到这些,所以将计就计,顺着你的计谋走,最终还是将你引了出来……”
“没错!”兰罄神情邪魅,冷冷笑着道:“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小春不语。
“我猜你还想知道别的。”兰罄道:“是,你爹不是东方杀的,在我的计划中,他本来应该除掉东方罗绮。但自从认识了你之后,那个冷血无情的东方居然心软了,他怕杀了你爹,你会不理他,竟然就只肯灭了湮波楼。”
兰罄摸着小春的脸蛋,轻声道:“但师兄哪容得他多想,他不杀,我就亲自出马好好帮他一把。可说来说去师兄还是没你能干,一句‘就算人不是你杀的,但因你而死,也和你亲自下手差不多。’你简单几个字,抵得过师兄朝他心窝直直刺上十剑呢!我的好师弟,青出于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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