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小春陪笑着,被兰罄看得直发麻。
兰罄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小春左腕,掏出了他藏在袖中的那块湿了一大片的白棉布。
“你没有喝,可是你骗我喝!”兰罄指责着小春。
“呃……唉……我……那个……”小春眼珠子转啊转地,当下被抓着了,也不知该如何狡辩。
忽地,兰罄笑了,他的笑容虽然少了以往的血魅冷酷,但仍然是阴森森地令人不寒而栗的。
兰罄将酒壶抄了来往小春那里靠,不由分说一大壶酒便往小春嘴里倒去。
小春吓得直挣扎,兰罄用力握着他的下巴,用几乎快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分开小春的嘴,直直将酒灌落。
小春嚷着、呛着、酒乱喷着,拼了命地朝压在他身上的兰罄拳打脚踢,但兰罄不知怎么地竟像玩上瘾了,被小春踢开几次,又会回扑他几次。
两个人一逃一追,摔过来飞过去,撞得桌子椅子碎一堆,连二楼坚固非常的木板地也开了几十大窟窿,吓得这层剩下的那半客人跑得一个也不剩。
半炷香过后,打累了,小春趴在栏杆上喘息着,兰罄则疑惑地一张一合自己的手掌,拍了几下旁边的柱子,奇怪地发觉自己的力气竟然变小了,眼前不过是根小小粱柱而已,却无法令其应声而断。
“小常?”兰罄收起了笑容,疑惑的目光投向瘫在栏杆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那个人。“小常,柱子打不断,我的武功没了,好奇怪!”
“我叫小春啦!”小春忿忿然吼了一声后,才小声喃念:“服了我的化功散还打得断柱子?我神医耶、神医耶,你打得断,那我这神医当假的吗?”
小常、小常。兰罄自从那日醒来以后,便总是这么叫他。而由那日起,兰罄看着他的目光也真挚而轻柔起来。
小春渐渐才搞懂,原来兰罄口中的小常,是他幺弟兰徜的乳名。
只是,兰罄却一直没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兰徜已经死去八年了。
死在那场灭门惨祸之中。
☆☆☆
被兰罄灌了整整一壶酒,小春没多久便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混沌起来。
他酒量向来不好,非常不好,喝了酒之后便想,假使乖乖待在二楼等酒气散去应该就没事了吧!于是他脚一跨,坐上围着二楼的栅栏,低头往楼下看去,看着往来旅人。
偶尔兰罄也会递块猪耳朵过来,说几声好吃,要他尝尝。他以前可不知道,原来,师兄是这么贪吃的。
越来越晚,灯都点上了,天香楼又恢复了之前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景象,只是往二楼的木阶梯被封了起来,小二没敢往上面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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