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向自己保证着。然而当她远远的看到尽情蹲坐在卡车前面的身影,不禁缓下脚步,甚至在原地伫立。
那狗儿还是窝在纸箱,但已经开始吃便当里的东西。尽还必须只是静静地守在一旁,脸上满是平静和满足,还有源源不绝散发而出的温暖气质。
幔妮又看了看那只狗,眼眶竟觉得酸酸涩涩的,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那只狗的模样跟她好像,好像。
她更讨厌那只狗了。
在转身负气离去的同时,她这么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它!
隔天,幔妮还没踏进欢喜楼就听到狗叫声。
他果然把狗捡回家了。
一踏进中庭,狗儿冲着她直吠,小小的身子倒是不敢靠得太近。幔妮没好气的瞪它一眼,低下身子和他面对面,小狗反倒不叫了,停止了它那近乎尖叫的吠,两只黑黝黝的眼珠不曾从她身上稍移,像在试探来人可不可信。幔妮无声地又靠近它一点,然后出其不意的发出一声凶狠的吠叫声。
狗儿吱吱叫了两声,退后一大步,然后又是没天没地的狂吠叫起来。
幔妮懒懒的看了它一眼。&p;;别叫了,难听死。叫也没用,形势比人强。&p;;她挺直身子站到狗儿面前正确的说是它的正上方,这使它必须仰头看着她。&p;;这才是现实,怎样?不甘心吗?嘿嘿,我就是比你高、比你大,有种你就快快长大啊!不过那可能还很久吧!&p;;她双手环胸,恶劣的耀武扬威着。
将一切看进眼底的尽情不禁笑着摇摇头。欺负小动物,亏她想得出来。
&p;;黑点。&p;;尽情出声呼唤。
狗儿像是见着救星似的迅速奔到尽情脚边寻求庇护,身子在他脚边磨蹭着,一双圆不隆冬的眼珠还小心翼翼的盯着幔妮瞧。
&p;;这东西倒认得主人了,你被咬了几口才有这个成果啊?&p;;她抬起脸面对他,语气中的讥讽意味丝毫没有掩饰意图,表情就像在说&p;;我就是欺负狗儿,不然你想怎样&p;;般挑衅。
尽情失笑,他看着她这出现频率颇高的挑衅姿态,一种莫名的怜惜却让他心头酸了酸。桂聿梅说她十二岁就带着奶奶独自在外生活,想必很苦吧!那个细小的肩膀以往从未担过经济的重担,却要一肩挑起,而造成她必须如此的人碰巧又是她的亲人,那种酸涩恐怕非常人可以体会吧!
尽情的父母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什么事都交由孩子自己决定,即使明知孩子的选择会碰壁受伤,但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们宁愿孩子自己去体会如何掌握自己的人生。可是他难以想象她所过的生活,看似她选择脱离家庭,得到自由,可是这样背后的选择背后有多少的无奈啊!
&p;;你不觉得黑点跟你很像。&p;;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反倒这样说。无视于她恼怒的眼神,他无比认真的又点了点头。
&p;;哪里像?我又没有一身可怕的斑点,黑不黑,白不白的,丑不拉叽!&p;;幔妮闪过他的眼神,又凶巴巴的瞪了黑点一眼。
黑点无辜的呜呜叫了两声。
&p;;装无辜。&p;;她嗔道。
&p;;幔妮,你来了呀!&p;;陶然从外面进来,依然背着她只过大的帆布袋。
幔妮点点头。基本上她满喜欢陶然的,因为陶然是个很真实的人,她不会作假。而幔妮在社会上打滚了多年,尤其又接触过不少政商两界的人,她清楚所谓的虚化所呈现出来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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